“還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唱的一首兒歌嗎？也是吸血鬼種族的民謠。”女聲循循善誘道，“你的母親曾經還因為你唱這首恐怖兒歌，嚴禁你哼歌好幾天呢。”
你是說‘薔薇戀人’嗎？
緋月似乎記得這首歌，不過關於母親的記憶她是記不起來的。隻依稀記得一點點歌詞。
“哼哼看。”
花架下流淌著新鮮的血液，枯敗的枝葉上又長出新的薔薇花……挖開泥土看一看，養分是白骨，養料是骷髏，蛆蟲不斷湧出，又爬上薔薇的花架……啦啦啦啦，相愛相殺，相偎相依……薔薇的戀人，為薔薇犧牲……
“對，就是這首。”女聲繼續誘導她，“你為了保護自己封印記憶，而打破封印則需要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
“緋月。”
她張開誘人的紅唇，猶如魔女莉莉絲，說出的甜言蜜語，是包裹糖衣的毒藥。
“薔薇的水分是什麼。”
血液，新鮮的血液。
緋月好像明白了什麼，卻還是充滿疑惑地問道：
你是想讓我吸血嗎？
吸食其他種族的血液可是觸犯了《神聖製約》的哦？會遭到天譴的哦？
“我當然知道。所以，把她變成你的眷屬不就可以了。”那女人微笑道，“以血換血，不僅會讓眷屬變得強大起來，你的身體也會隨著第一個眷屬的誕生而開啟類似於‘進化’或者‘升級’的模式。”
我好像聽席拉阿姨他們說過。
好像是身體強度會變得很大，速度、力量都會有顯著的提升。對於魔法的掌控和身體元素力的感知也會有質的飛躍。
“對，而且，眷屬越多，越強大哦？”
你……你覺得我應該將誰作為第一個……效果比較好？
“當然是你親近的人嘍，越親近越好，而且共同性不能太強。最好是光明向的種族，不要狼人、惡魔這種黑暗向的。”
你……就是想讓我選亞亞吧。
緋月有些無力地反駁，她不是很想將露維亞變成她的眷屬。人魚公主的力量固然強大，更何況她還是波塞冬的女兒，但是……亞亞應該是自由的精靈，不該被束縛住。
她還是她的摯友，更不該做這個枷鎖。
“願不願意，可不是你說了算。我可以稍微借你一點點力量，你自己去問她吧。”女聲說完這句話就消失了，無論緋月怎樣呼喚都沒有再次出現。
在替緋月擦額頭的卡蓮動作一頓，大小姐手腕上的緋月手鏈散發著淺紅色的光芒。而在這光芒中，緋月緩緩睜開了淺紫色的眼眸。
入目的是銀白色的長卷發和冷靜的金黃色雙眸，她有些慶幸地揉了揉太陽穴，問道：“卡蓮，你怎麼在這裏？”
“你出事後我就趕來了。”卡蓮有些放心地坐在床邊，“大小姐，你已經昏迷一天多了。一切機能都很正常……我非常擔心你。”
緋月活動了一下雙手，自己的身體輕鬆地不可思議。這一點點力量也……太強了吧？
她環視了一下房間，閉上眼睛自己感受了一下：“亞亞呢？其他人呢？”空氣中的味道很淡……墨辰出去了吧。
“亞亞小姐和其他人都外出曆練了。現在是清晨，喪屍出沒的時期剛剛結束了。他們應該馬上回來。”卡連站起身，“我在大廳等候他們，如果看見了亞亞小姐，我會讓她盡快過來了。”
“嗯，好。”緋月倚著軟枕，對卡蓮微微一笑：“拜托你了，卡蓮。”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力量能殘留多久……但願能堅持到亞亞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