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漫長的一天(2 / 3)

李林峰站起來走到廁所上,站著向便池裏排著身體裏的廢水。黃多河忍無可忍的吼道:“給老子、蹲下尿!看守所的規矩!”李林峰慢慢轉頭,一臉殺氣的瞪著黃多河:“你說、誰是老子?”監房其他嫌疑犯看著滿臉凶氣的李林峰,心都向後縮著想:“這才是大哥!不能惹!”黃多河被李林峰的表情鎮住,看著李林峰不知道該怎麼說。李林峰從廁所上走下來:“給老子搞,老子搞逼得時候,你媽逼,還學著看毛片!給老子麵前稱老子!你是誰老子?再給我麵前稱老子,老子把你塞豬逼去!”黃多河慢慢的站起來,臉憋得通紅:“老子、今天就給你飆上了,看是你狠,還是老子狠!”說完幾步小跑,抬腳向李林峰頭上踢去。李林峰低頭側身,躲過一腳:“給老子、玩武得,你不行!老子是、‘沂蒙山武校’出來的,”說完一個掃蕩退。把黃多河掃倒在地上。黃多河兩百多斤的身材,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地板傳來斷裂的聲音,黃多河驚恐的看著被自己砸斷的地板。

看守所的地板下麵是空的,下麵隻有中間兩排磚壘的橫牆撐住地板,高出地麵二十公分。每次有人打架,空地板都會發出‘咚咚’的聲音。

看守所規定,對損壞監房設施的嫌疑犯,視情節情況,對嫌疑犯進行處理,造成損失的有嫌疑犯,按價賠償。

上午9點。勞動推著一輛水車走到監房前,在鐵柵欄外麵,放著一個保溫桶,李東明伸手把桶蓋拿掉:“開水、多放點好吧?我們這有個鼓佬逼,要用熱水洗澡!”勞動笑道:“不行,政府講了隻放半桶!多了沒有!”李東明一臉無奈的笑道:“幫幫忙!”勞動沒有搭理李東明,關上閥門,向下一個監房走去。張二海沒想到李東明會要熱水給自己洗澡,心裏對這個號頭有了一點好感!張二海卻不知道,李東明要熱水是為了給自己泡腳。

李東明對還在靜坐的嫌疑犯:“水來了!泡麵!”坐在地板上的嫌疑犯聽到熱水來了,都站起來,伸手

到頭頂上的櫃子裏拿方便麵,還有幾個人走到另一麵坐到地板上。嫌疑犯端著,放著方便麵的盒子,排著隊一個接一個的走到李東明跟前。李東明用一個小水杯,一杯一杯的給排著對的嫌疑犯分水。

方便麵是嫌疑犯,自己購買的,看守所規定每個月嫌疑犯可消費四百元,購買生活用品和食品。對小炒、燒雞、烤鴨的購買不記入消費標準。看守所的嫌疑犯看不到現金;國家規定,嫌疑犯、罪犯不可持有現金、信用卡、儲蓄卡、有價證券。嫌疑犯再進看守所時,警察會給嫌疑犯開個戶,把嫌疑犯帶進看守所的現金登記,嫌疑犯每次消費,會在賬戶中扣除。嫌疑犯沒錢時,可寫信向家屬要錢。嫌疑犯的家屬可通過郵寄或送到看守所的對外接待室。接待室主要對嫌疑犯,家屬送來的衣服進行檢查和接收現金,存入嫌疑犯賬戶。

人生如此淒涼!有錢的嫌疑犯,手端著飯盒,吃著香氣四溢的方便麵,沒錢的隻能坐在一邊聞著方便麵獨有的香氣,嘴角流著哈喇子,喉嚨咽著沒流出來的哈喇子(口水)。

幾個沒錢的嫌疑犯坐在地板上,無奈的聊著沒用的話題,隻為了掩飾沒錢的窘迫!張二海走過去坐下,肚子餓的可以讓豬八戒在裏麵背媳婦!(可見肚子的空間如此之大)。俗話,說的好,沒有海的神龜—不如鱉,張二海坐在這不到90平方的監房裏,內心說不出來的淒涼!

外麵的雪花飄飄落下,看守所的門前停放著一輛輛警車,一群特警懷裏抱著衝鋒槍,把一個個手戴烤、腳上鐐,一臉衰樣、穿著****的不良青年押到看守所。這群不良少年、少女。人數還比較多,近二十個時髦男女。一個刮著光頭、穿著內褲(不是內褲,隻是比較短)露著半個奶子的少女,少女的半個奶子在寒風中凍得紅撲撲!非禮勿視,未成年禁視!雪花落在奶子上,白裏透紅老迷人了!不良少女看著身旁女警的胸部:“小妹!你這倆山炮過時了,去找家店衝個氣、墊點塑料、打個蠟、吹吹皮整成高射炮,秒殺老中幼,所有騷男!”不良少女口無遮攔,實在是有人生養、沒人教養的上等女流氓。女警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又瞟了瞟女流氓的胸部笑道:“我能秒殺,我老公一個人就夠了!其他的男人留給你自己秒吧!”女流氓一臉鄙視:“沒誌氣!”說完向看守所的大門走去。

吃完方便麵。又開始,急死人、不給棺材的腦殘式靜坐。張二海不知該想些什麼,毫無意識的呆坐在地板上,肚子還是很餓,隻盼著早點吃午飯!時間好像給張二海作對,越是想它快點,它姨了個球的就過得越慢。

坐在張二海屁股後麵的嫌疑犯,盤腿而坐、夢遊太虛和周老爺、談了會行房之禮,談完又吃了個方便麵,各各都神清氣爽,暢談著自己英雄,而又悲催過往,牛逼哈的整個監房處於,中到小雨的天氣狀態中。

坐在張二海右麵的一個大仙。名叫黨愛國,傳播邪教、練習有害神功罪。一臉仙氣的看著張二海:“不知賢弟,可是我神教中人?”張二海一臉疑問:“什麼神教?”黨愛國激情四溢、滔滔之水如春後小雨噴到張二海臉上:“(請用重音讀)賢弟、我乃水、火神教、教主,人稱,水火、通天教主、黨愛國,正是在下!”張二海被黨愛國的口水淹的,差一點就回不到這美麗的監房,張二海已經明白,眼前的人就是一個神經不好、腦子缺熊、精神出現故障的神學愛好者。張二海用手擦了擦臉,決定陪這位大仙嘮嘮,黑烏鴉是怎樣變白的、張果老是怎樣成仙的、牛郎和織女是怎樣開房的。

張二海好像忘記身在牢房,又回到那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正合醉爺、醉妹侃天說地(醉爺;喝醉酒的男人。醉妹;喝醉酒的女人,不管女人年齡多大都必須叫醉妹。這是為什麼那?其實咱們老爺們都懂得,老娘們自己就不說了)張二海雙手做了個自己都搞不懂的手勢、一臉嚴肅:“原來是水火神教的,水火通天大仙,久仰神名!前幾日看‘封神榜’還見到大仙‘騎豬賞月’逍遙自在,不知今日為何到此仙訪?”黨愛國一臉無奈道:“沒想到,賢弟也是我仙門中人,竟懂的神話,幸會、幸會!還不知,賢弟修的是那類仙術?”

張二海不明白?自己懂什麼狗屁神話,就是看過幾集電視劇而已。後來,在該離開北區到南區時候,才明白。沒人願意和黨愛國說話,因為黨大仙說的都是神話,在坐的都是,地上跑的俗人一個,都對這位大仙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