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出獄之後就沒再回老地方,她心裏提防著秦楊他們會把她給逮回去,所以一直小心謹慎著,連住的地方都是一天一換。
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容易讓人厭煩,她受夠了東躲西藏的生活,於是聯係了周雅讓她送她出國。
周雅正巧想要找她呢,她自己竟然送上門來了,電話裏周雅的態度格外好,對於花姐的要求簡直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
電話裏周雅答應她給她聯係輪渡,把她偷偷藏進貨倉然後送出去。
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這麼好說話,花姐樂顛顛的收拾好自己的細軟就去了碼頭。
老遠她就看到一個身形高挑的男人,看起來年輕的很,她走過去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問道,“是那個小姐派你來接我的嗎?”她問道。
結果那人一轉過來臉上有道疤,而且他張張嘴,花姐看到他竟然沒有舌頭。
這人太嚇人了!她連連後退。
那人就是被周雅割掉了舌頭的安明德。
他拿出手機打了幾個字,告訴她說自己是來接她的,讓她快上船。
接她的人再怎麼可怕。也比不上活命要緊,花姐平複了一下心情,盡量不去看安明德,然後跟著上了輪渡。
那船艙空間狹小逼仄,而且還悶熱,熱的花姐喘氣都有些困難了。
安明德下來,檢查一下她的狀況,不一會兒又上去了。
“該死的,這是要悶死老娘啊!”花姐扇扇手風,可還是無濟於事,於是她大著膽子走了上去。
這船中等大小,設施還算豪華,她到處走走,想要找些吃的。
結果好不容易轉到廚房的時候,聽到有個粗曠的聲音再說話。
“你說老大也是不嫌麻煩,直接把那老女人殺了扔黃河裏喂魚多好,偏要費事做局把人帶到這海中心上來拋屍,煩死老子了!小紅晚上還等著我呢…今晚肯定靠不了岸了!”
原來這幫狗雜種是要殺了她拋屍,花姐氣的手抖,難怪那個女人對於她提出的條件全盤接受,原來是早就打算好要殺她了…
真是人心隔肚皮,自己為了那女人吃了那麼多苦頭,結果她還是信不過自己…
花姐偷偷的溜回船艙,她開始想對策。
晚上安明德要動手前又去了一趟船艙,花姐假裝呼吸困難,求著他要上去。
安明德心想反正這老女人也快死了,臨死前總是要讓她痛快一下,就應允了。
花姐到了甲板上,她假意靠在船邊,趁著他們不注意做昏迷狀直接從甲板上掉進了海裏。
本來還在一邊高談闊論的一群人,聽到撲通一聲的時候都尋聲看過去,有人趴在花姐掉下去的那個地方往下看。見不到一點水花。
“八成是被魚給吃了。”那人說。
這樣正好,省的他們動手了。
在這海中央掉下去,哪裏有生還的可能?就連安明德知道以後都覺得花姐肯定活不成了,於是一群人就掉頭往岸邊走。
可他們誰能知道,花姐從小海邊長大,水性好的和一條魚差不多,別說這小小的海,就是太平洋她年輕的時候也能跨過去。
那些人檢查她是不是真的死了的時候,她早就遊到了另一邊了,所以才沒有一點水花。
看到船駛遠,花姐慢慢的遊著,這海水冰涼刺骨,讓她好生心寒。
左右她逃不出去了,還不如回去把實情說出來,還能給那想殺她的小蹄子點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