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枯黃、淩亂,靜寂得像空蕩的無人之穀一般,死氣沉沉。
像是經曆過了一場蝗災更像是被颶風掃過,此時的山穀淩亂不堪,失去了往日的美麗,剩下的僅僅隻是這讓有心人黯然傷魂的場麵。
但在山穀之中,常靜手指之處卻另有一番景象——花草的幼苗正在這裏緩慢地成長著,就好像將四季緊縮到了一兩個小時一般。
“怎麼會這樣?”覓初元從地上驚起,快步走到近旁擔憂地說道,“難道那股能量還沒完全消失,此刻又要再來一次浩劫不成?!”
如果再來一次,他自信自己沒有那麼幸運能夠再次生還!
“當然沒有完全消失了,”常靜輕輕一笑接著說道,“就我們這點人怎麼可能吸收得完這麼多的能量,再說了,這股能量來自結界,它勢必有人體所不能吸收的成分存在,我們怎麼可能會把它給吸收光呢?”
“這似乎也沒什麼值得開心的吧?”覓初元被他的微笑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忍不住問道,“難道你就不怕它再肆虐一次,把你的王牌軍隊給整個吞沒了?”
“別瞎說!”常靜心有餘悸地朝身後看了看,身後那幫弟兄此時還正或冥想或入定的坐著呢,“我的意思是,我找到利用這股殘餘能量的最佳辦法了!”
“怎麼?”覓初元還是有點不明白。
“我說了你就明白了!”常靜得意一笑,那笑容哪裏還像個孩子,簡直就跟偷了人家一顆糖果的小孩一樣了,“我以前就注意過這裏,心裏也知道這裏肯定會有一股能量在,但卻怎麼也找不著也不知道該怎麼利用它——雖然時常有一絲靈光閃現,但卻怎麼也抓不住。不過現在我知道這絲靈光是什麼了,它就是我所要的、現在迫切需要得到並且對整個魔神大戰至關重要的東西!”
“什麼啊,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弄得我心癢癢了。”
“這麼曖昧的話你就不用說了吧?”常靜似乎故意想要吊他胃口,對他眨了眨眼說,“你可別對我心癢癢什麼的,我可沒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的!”
他正說著,旁邊劍無淚、謀戰與簫劍等人已經走到了身旁,神采奕奕、精神煥發的。
“我們代表魔武雙軍的全體將士感謝王的恩澤!”因為怕驚擾到那些入定的將士,幾個人說得很小聲,但拳拳之意盡在言表,“請受我等誠心一跪!”
說著,他們就跪了下來,連續磕了三個響頭,弄得常靜尷尬不已。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快起來快起來!”他連忙將人給扶了起來,說,“說實在的,我從來都隻把你們當兄弟朋友看的,兄弟朋友之間何必要行此大禮呢?這不是折殺我了麼?”
劍無淚笑而不語,謀戰與簫劍卻說道:“說實在的,以前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這次卻不是,您的風格讓我們折服,我們以有您這樣的帝王而感到驕傲自豪——這不是台詞,更不是客套話,字字發自肺腑!”
常靜正要說些什麼,謀戰卻又忽然接口道:“還有一點是為人臣子的我不得不說的。將下屬當兄弟朋友看待固然是對我等的福氣,但對大業來說卻大大不利——相信沒有哪個王朝是以鬆散的結構建立的,要成大事我們就必須紀律嚴格、等級分明,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確實,他說的全都是至理,人治不如法製的道理誰都懂,但又有幾個人能夠真正做到呢?
“那,我就受你們這一跪了!”常靜有些感慨地說,“相信隻要有你們,我們的勝利一定不會讓我們等得太久的!”
“可是我已經等得太久了……”一旁的覓初元忽然大聲說道,聽得眾人不明所以。
“你倒是快把剛才的話說完啊,你不覺得把話說一半卻又故意不說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麼?”
“呃……”常靜的頭皮有些發麻,他將眾人拉到了一處圍成一塊說道,“是要把話說完的,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說了。”
“我有一個計劃,是關於魔神大戰關鍵部分的。”他環視了一下眾人繼續說道,“相信大家也已經體驗到神界結界力量的強大性了吧,我的這個計劃就跟它有關!”
“你的意思是?”
常靜將別在腰間的古笛給拿了出來,遞到眾人的麵前不答反問道:“大家知道這支古笛為什麼會這麼迅速的被傳到我手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