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人自然是不知道的……總之殿下此時正在百花廳內等著您呢,您要沒什麼事的話就快點過去吧。”
“沒空,”常靜又白了他一眼,“讓他來你們的大眾餐廳找我吧,我正餓著呢!”
那名官員愣愣地看著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在埃爾德拒絕三王子邀請的人他別說是沒見過了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還站在這裏幹嗎呢,是他想找我又不是我想找他,他愛來就來,不來也拉倒。”常靜麵無表情地打發著他,又興致勃勃地問曾耀祖說,“你剛才說那什麼菜,鐵板牛肉?嘿嘿,師父我還真沒吃過呢,你記得讓廚子多加點洋蔥,鐵板的東西沒洋蔥調著可不行!”
說著,他們就走遠了,留下那官員一個人在那裏鬱悶著,實在是不大能接受把自己尊敬的三王子跟“鐵板牛肉”給放到同一個天平上,並且那天平還明顯傾斜向了可惡的“鐵板牛肉”!
“從明天開始,不,從今天開始,我就要讓‘鐵板牛肉’在國賓館消失,永遠消失!”
他在內心裏大喊,額頭青筋直爆,仿若與那牛肉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大眾餐廳之內,常靜與眾多騎士一起就著餐。
其實也不能說埃爾德怎麼虧待他們了,至少在夥食上這國賓館還是很尊重他們的,像常靜說要多加一點洋蔥那也就加了,雖然洋蔥這東西在埃爾德完全靠進口、幾乎沒有庫存。
“洋蔥還是少了點兒,早知道讓他隻放洋蔥不放牛肉了,牛肉太嫩了,都沒熟呢!”即便如此,常靜還是在那裏大聲地抱怨著,隻是不知道這抱怨是不是給那廚子聽的,因為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盯著剛進門的三王子含笑看的。
“尊使吃不慣我們這裏的食物嗎?嗬嗬,廚子該罵!”含笑不愧為含笑,說話的時候總是含著笑意,“我叫含笑,多年前曾跟尊使有過一麵之緣,不知道尊使還記得不?”
“是我口味太刁啦,怨不得你們,既然到了你們埃爾德那就應該乖乖地聽從你們埃爾德的安排嘛,對不?”常靜話裏有話地說,“哪能像我這樣東要求西要求的!”
含笑知道他這是在對沒人出麵接待他而生氣,於是也就不去計較他特意不理自己問話的事情了。碰了冷釘子的他依舊笑著說:“您說笑了,尊使怎麼不請我坐下來嗎?”
“這是你們埃爾德的地盤,你是埃爾德的接班人,難道還需要我來請你坐?”
好嘛,又是一枚大釘子!
“嗬嗬,那我就不客氣坐下來了哦?”含笑笑著坐下,對常靜這話裏處處含刺的做法既不著惱也沒別的辦法,“尊使知道我今天找您有什麼事嗎?”
常靜“玩弄”著鐵板上的牛肉,嘴裏還在抱怨著這肉太老了(剛才不是說它太嫩了嗎?),然後冷不防地問:“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曾耀祖感覺自己的師父隻差沒說“我沒邀請你”之類的話了,心想師父今天的脾氣怎麼怪怪的,一點兒都不像平時的他。
“對,我找您還真是有事!”含笑脾氣再好現在也隻能訕訕地笑著了,“想必您來我們埃爾德所謂的國交事宜交的是什麼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常靜心中一動,心想果然如此::“那又怎麼樣呢?”
“不怎麼樣,我就是為這事來的。”
含笑眼睛一亮,常靜的態度讓他知道至少自己是來對了。
“嗬嗬,你怎麼不早說呢,咱們都是老熟人了還搞這麼客氣幹嗎?”常靜的表情突然就又變了,變得跟剛才判若兩人,“你還記得當年我在舞台上又是風又是雷的事嗎,記得我當時還即興朗誦了一首詩歌呢!”
“您的朗誦水平的確很好,自從上次聽了您的‘唇亡齒寒’的故事之後在下現在都還記憶憂新!”含笑的麵色忽然一變,略帶著傷感說,“所以這次我就是為它來的。這裏……”
他環看了一周周圍繼續說道:“在這裏說話方便麼?”
常靜也跟著他環視了一周,然後那些騎士就很自動地站了起來出去了,偌大的大眾餐廳裏就隻剩下了常靜、含笑以及曾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