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暫時逃避的時候,他的“責任”自己跑上門來了!
他無意間的奔跑竟是往著那“斷背官員”府邸方向,剛才那麼大的動靜自然是逃不出那些人的耳朵,不出一會兒一隊人馬就急匆匆地朝這裏跑了過來,迅速將他給圍住了。
“你是什麼人?!”
常靜保持著臥姿,抬頭懶洋洋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回答。
“你……你受傷了麼?”
或許是看到這裏的場麵過於狼藉,這幫人下意識的就以為這裏曾經經曆過一場劇烈的戰鬥,而此時隻留下了一個躺倒在地的人,不用說,他一定是個落敗的傷者了。
“多謝關心了,我沒事。”
常靜對他們搖了搖手,起身就想離開。
“等等!”人群中忽然有人叫道,“你……你不就是中午來我們府上的神醫麼?!”
常靜回頭,卻並沒有給予回應。
“沒錯,您就是那位神醫!”那人忽然奇怪地問道,“您怎麼會在這兒呢,我家主人剛派人出去想請您過門一敘呢!”
“現在?”常靜奇了,按理說不該這麼快就“複發”吧,“你是說讓我現在過門嗎?”
“是的——既然您已經在這兒了,不如就由小人帶您過去吧?”
“也好,”常靜拍了拍屁股說道,“不過我可不可以打聽一下你家主人要我現在過去做什麼呢?”
“這個……”那人為難地說,“您也知道,我們做下人的是不能打聽主人的私事的……總之您過去不就知道了麼,對吧神醫大人?”
常靜一聳肩,“好吧,你們前麵帶路就是了!”
……
“古神之命,一族之王,爭鬥不休的宿命?”
獸王輕輕地重複著這句話,眉頭深鎖。
沒有人知道那個美麗的女子究竟跟獸王說了些什麼,但他們卻知道自從那女子輕笑著離開之後獸王就吩咐說要一個人靜一靜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他。
他將手裏一個精美的瓷質花瓶慢慢地舉到了眼前,憐惜地凝視著它,臉上露出了一絲陶醉的神色。可是忽然,他的臉變得扭曲,大顆大顆的淚珠從那美絕的眼中滴落,然後是撕心裂肺歇斯底裏的吼叫——
花瓶,在他重重的一摔之下,碎了……
十天輕輕地敲著狐神的房門,這門他已經敲了很久了,而從外麵回來同樣已經很久的狐神卻並不理會他。
“師父,我錯了,您原諒我吧!”他認著莫明其妙的錯,一臉的哭相,“我以後一定好好聽您老人家的話,再也不偷懶了,您就開開門吧……”
門,忽然被打開又隨即關閉,在開與關之間一道亮光閃過,十天的頭皮多了一個凸起的大包。
“誰教你叫我老人家了?!該打!”
十天摸著發疼的頭笑了,現在他總算知道狐神沒事了,不然不會這麼氣衝衝地打他的……
當常靜走到目的地的時候,他著實被裏麵的陣勢嚇了一跳——耳畔樂聲陣陣,眼前花叢錦簇,流水的酒席擺了長長的一個隊伍,原本是草皮的地麵也被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紅色地毯,而那斷背官員正笑容滿麵地站在地毯的另一方。
他不解地問:“這是做什麼?”
“迎接您這位貴客啊!”斷背先生哈哈大笑,“您治好了我的病難道不是我的貴客麼,我自然是要以最隆重的禮節來恭候您的!”
他親自跑了上來,抓著常靜的手慢慢走到了主位上,對著眾人大聲地介紹道:“這位,就是我所說的神醫,正是他救了我一命!”
常靜的眼皮直跳,心裏嘀咕著說:“不用這麼隆重吧?”
誰知他的話剛一說完,一大幫的人就簇擁了上來,將他緊緊圍在了正中央!
“他們……他們想要幹嗎?!”
“大家都靜靜,別驚擾了神醫!”斷背官員朝常靜笑了一笑就張開雙手對著眾人說道,“神醫要是被驚擾了,後果我可不敢擔當哦!”
人群,安靜了。
可是雖然如此,但常靜依舊覺得怪怪的,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他才發現原來他們這些人此刻正用一種貪婪的眼神在看著自己呢!
他忽然有種想嘔吐的感覺,心底那個不安的感覺越發地明晰——
“不會是斷背一族都看上了我的細皮嫩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