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糧草就放在南邊的那條小河旁,”曾耀祖顯然不知道常靜在想些什麼東西,他隻知道自己兩人該怎麼走才更安全,“我們現在先朝東走慢慢繞過去,因為如果從這裏直接過去的話他們的防守會嚴很多!”
常靜點了點頭,跟在他後麵慢慢潛行。
這邊的防守相對於入軍營前果然要鬆很多,一路走來他們隻碰上了一隊的巡邏兵,並且他們都是匆匆而過,生怕自己走慢了在這裏費的時間太多了前麵地方就會不安全一樣。
雖然是繞道,但十來分鍾後他們還是到達了那個曾耀祖口中的小河旁。
常靜看見小河旁有三個營帳呈三角排列,帳門相對,三個帳篷前各站了四個目光炯炯的士兵在把守,那裏應該就是糧草的存放地了。他現在很期待曾耀祖將會通過什麼樣的方法進去,按照常理來講要想進去就隻有兩個方法,要麼就是硬闖要麼就是先引開這幾個人——可如果硬闖的話那對於這少年來說要想全身而退就很困難了,而如果是要引開這些人恐怕也很難,因為他們總共有加起來有十二個人,聽見什麼聲響他們根本就不大可能會全都過去!
就在他考慮該如何進去會最安全的時候,曾耀祖卻已經拉著他的手悄悄往帳篷後方走了!
隻見他拉著常靜在一叢有點枯萎的草叢前停了下來,常靜不解地看著他,用眼神來這裏幹什麼。
曾耀祖依然沒有回答,而是朝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彎下了腰,伸手摸向那叢草——草在他稍稍使出的力氣作用下被拔起了,在它們下麵竟藏著一個一人肩寬的地洞!
原來他竟已經在帳篷內和帳篷外打通了一個足以能讓他通過的地洞!
常靜苦笑著搖了搖頭,在讚賞曾耀祖智慧的同時也在為自己的愚笨而歎息著,他想我怎麼就沒想到在這裏打個地洞鑽進去呢?
但是他同時又想到在軍隊的軍營裏要想打出這麼一個地洞那會是如何危險的一件事,如果沒有足夠的膽量和一定的毅力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見常靜傻站在那裏,曾耀祖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然後又指了指那個地洞——意思是說讓他別分心了,跟他一起進去。
常靜點頭,在曾耀祖進去以後自己也跟著頭朝下腳朝上爬了下去。
地洞很短,不過四五米的樣子,所以雖然裏麵很黑但兩人還是很快就通過了。
當常靜懷著稍許的興奮爬出地洞的時候,他被眼前的情景不大不小的嚇了一跳——曾耀祖的脖子邊已經被圍上了三把明晃晃的刀,而他自己也已經被四個士兵給包圍住了,在帳篷裏還站著十幾個士兵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小頭頭模樣的士兵似乎看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笑嗬嗬地說道:“怎麼,想不明白我們是怎麼發現你們的對不對?”
他走過來拍了拍曾耀祖身上的泥土然後猛的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嘴裏大罵道:“我說我們這裏的糧草怎麼會每隔十幾天就會莫名其妙地少一點,原來都是你們這兩個狗雜種偷的!娘的,我們在這裏已經連續守了三天,看你們今天還怎麼跑!”
曾耀祖被打了一個巴掌後臉馬上就腫了起來,在上麵清晰地留下了五條血紅的手指印!他倔強地看著那打他的士兵,一字一頓地說道:“這裏的糧草都是我一個人偷的,不關他的事,要抓你們抓我好了,沒必要抓他!”
“他”自然是指常靜了,常靜沒有想到這少年竟還這麼重情重義,自己不過隻是在他借宿一晚的陌生人,為了他他竟然會頂撞抓住他的人!
“都是你一個人偷的,讓我放了他?!”那頭頭故作驚奇,冷笑連連地繼續說道,“你當我是傻子啊,就憑你能在我們軍營裏挖出個那麼深的地洞?就算是你挖的就算全都是你偷的,可你說我有可能會把一個夜闖軍營重地意欲盜取糧草的人給放了嗎?不過既然你說都是你幹的,那看來他最多不過隻是一個從犯。一個從犯你說留他下來有多少作用呢,不如,嘿嘿嘿嘿……”
說著他便從腰間拔出刀,嘴裏陰笑著慢慢地走向了常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