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適反駁道:“也就你這種大色狼才會隻盯著這樣的情節仔細研究呢,人家故事的主題反映的是對愛情的忠貞。”
我繼續胡侃道:“他們是神仙,可以長生不老,大可盡著性子折騰。咱們凡人就不同了,隻有那麼短短幾十年的壽命,如果和一個人不能夠長相廝守,幹嘛一定要強求呢?與其相互守望著遭罪,還不如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天下又不是隻有一個人可以讓你幸福,凡事認死理,一根筋的人都難免一棵樹上吊死,所以呢,做人要靈活一點,千萬不能以神仙為偶像。再者說,天上一日,世間一年,如果照這樣計算,那麼牛郎織女其實每天都有見麵的,就跟咱們左鄰右舍大多數夫妻一樣,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嘿嘿,說不定哪天牛郎織女煩了,即便是搭好了鵲橋他們還懶得上呢。”
和適聽我一通亂講,笑道:“歪理邪說!怎麼這麼美一故事擱你嘴裏就全變味兒了?”
我自以為是道:“唉,你這就叫形而上學,別人怎麼說,你就怎麼聽,全不會換個角度想問題。”
和適長歎一聲,若有所思道:“是呀,一個人隻能活幾十年,而且,往往不開心的時候還要更多一些,你說人這一生是不是挺憋屈的?”
我大放豪言道:“所以說人生苦短,需得及時行樂、把酒言歡,我希望能在我這一生中做盡我想做的事,走我自己的路,愛我想愛的人,盡量不要留下遺憾,這樣,就算我早早兒的死了,也算是軋道車碾羅鍋兒--死也死的直了。”
和適笑道:“你哪兒那麼多歪詞兒呀。唉,要是真能象你說的那樣,該多好呀。要是能痛痛快快的過一輩子,我就別無它求了。”
我神吹海聊道:“癡人說夢啊!有那麼多的道德觀念,倫理教條在束縛著我們,要想痛痛快快談何容易?現在我們老說什麼推翻了封建社會的幾座大山,可是,現在我們的背上還背負著幾座大山又有誰知道呢?今天我們認為對的,可能明天就會被否決,就像《神雕俠侶》裏,一開始楊過要娶小龍女就被世情所不容,可現在呢,有些地方都允許同性結婚了。”
和適大有同感道:“那倒也是,就拿婚姻來說吧,以前大多還講究個門當戶對,可現在呢,不管是小說裏,還是現實中,都有太多的王子愛上灰姑娘,富家女愛上窮小子的故事了,所以時代不同了,觀念更新了,這在選擇配偶上也是有體現的。”
我感歎道:“所以說,明天的世界會怎樣變化,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是不可能預知的。你覺得對的你就去做,別去理會世俗的眼光,對就對,錯就錯,一百年後誰還記得?全都是過眼雲煙,一輩子委曲求全隻不過徒然苦了自己,我就希望我這一生可以大喜大悲,狂放無羈,活就活的爽快,愛也愛的放肆!”
和適耐心的聽著我長篇大論,忽然間沒頭沒腦道:“那你相信有一成不變的愛情嗎?”
我頓了一頓,不加隱晦道:“要說愛情,我相信肯定會有,至於一成不變嘛,未免要求過高。”
和適道:“為什麼?”
我想想道:“我記得好像有人說過,友情需要慢慢積累,而愛情往往是突發的。每個人在一生中都會遇到太多個讓我們心動的人,也就是我們有太多的機會背棄最初的選擇,有人說人的心就象是一顆骰子,每個進入的人都會擲一把,誰輸誰贏全靠運氣和技巧,隻不過,無論你做多久的莊,總難有常勝的將軍。所以說愛一個人並不難,隻是如果要一生就未免太過漫長了。”
和適很認真的聽我說完,笑道:“你的觀點也太特別了,還從沒有人跟我講過這樣的話呢,不過,你不怕這麼坦白,我會對你敬而遠之嗎?”
我心中一動,暗怪自己隻圖一時口舌痛快,嘴裏卻道:“我當你是哥們兒才對你說真心話的,如果是把你當成女朋友就該說別的了。”
和適追問道:“那說什麼?說什麼?”
我繃臉道:“我幹嘛告訴你?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和適不依道:“那你現在就把我當成是你女朋友吧!”
我道:“那好,既然是我女朋友,先來親個嘴兒!”
說著假裝伸嘴要去捉她。
和適微微一避,羞道:“討厭,正經點兒行不行?”
我戲謔道:“你看,想做我女朋友沒那麼容易吧!”
-
我們說說笑笑,不知不覺間已走過了大半條巷子,前麵路口飛馳而過的汽車也漸漸看出了一點眉目。
我正慶幸著這一路還算平安時,忽然間聽得身後腳步聲響,我回頭一看,隻見三個高大的身影帶著森然邪氣正衝我們急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