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徹底的坦白了整個做案過程,並力邀她上樓參觀了我的做案成果之後,和適才終於相信了我並不是個心理變態者,而且還對我的做案技術大加肯定。
就這樣,我們再次握手言和,按照今天清晨的計劃,在下午兩三點鍾頂著火辣辣的大太陽去市裏玩兒了。
我們溜公園,逛商場,打電動,吃冷飲,玩兒的十分盡性,兩個人越發的親蜜起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便開始手拖手了。
等到我們發現時間太晚,打算坐車回家時,公交站裏就隻剩下每路的末班車了。
車站裏等車的人很多,公交車一路一路的川流不息,載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乘客,然而人海如潮,一波剛去,一波又起,總不見平息。端著報紙,販賣雜物的小販們在人群中穿行叫賣,為這機器轟嗚的站台添加了幾分人為的喧囂。
路燈己漸漸亮起,一盞接著一盞,發出昏黃的光線,連成一道道長虹,渾然欲飛。在這天色將黑未黑之際,使得人們眼前一片朦朧。
隨著人群中一陣騷動,有人輕聲招呼著:“來了,來了。”等車的人們便探著身子,伸長脖頸兒齊刷刷向車進站的方向望去,便如圈中迎接飼養員的鴨群。
我借著穿過樹葉抖落下來的燈光,遠遠的看到了那車的班次“25路”,於是隨著大批的人群擠上了車。
車上的人多的不行,根本就沒有座,不過這倒正合我意,我借機一手抓著吊環,一手輕輕攬住了和適的纖腰,心裏美滋滋的,心想要是這時候誰敢給我讓座,我非抽他丫的不行。
也許由於是末班車的原因吧,那司機竟也懶得報站了,我們光顧著左支右絀的穩定重心,誰都沒有心思觀看車外的風景。
汽車走走停停,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的住宅小區,車上的人陸陸續續的下了車,座位便空了出來。
我挽著和適在一張雙人座上坐下,和適輕輕抽回了她的小手,將額前的碎發理了理。我裝得漫不經心的把胳膊往她椅背上一搭,等她向後一靠時,便自然而然的把她精巧的雙肩攬到了懷裏。
和適眯著眼睛,懶洋洋的看看我,似已識破了我的花招,卻也不拒之門外,隻是微微一笑,輕輕的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嬌慵長歎道:“好累呀...”
我沒成想她竟如此對我,一時擔心盡逝,倦意襲來,也覺得累的不行,就閉上雙眼,將臉頰貼在了她如絲般柔順的長發上,盡情的享受著溫柔滋味,那淡淡的發香,直泌入我的五髒六腑。怪不得人們都說,溫柔鄉,英雄塚,試問天下男人,有幾個可以拒絕的了這溫柔滋味呢?
走著走著,車子開始左右搖擺起來,晃動的很是厲害,我心想:怎麼回事,下午來時路還很平呢,怎麼才幾個小時就顛成這樣了?
我抬起頭,向窗外望去,發現竟然是一片陌生的景象,按說這路車我也坐過不下幾百次了,雖然不敢說對沿途的景色了如指掌,卻也總該是八九不離十吧。然而此刻眼前的景象讓我大為詫愕,公交車竟然鑽進了一條黑洞洞的巷子裏,道路坑坑窪窪,我們坐在車廂裏,好像是正被搖著的煤球兒。
我的想象力再次活躍起來,心想:莫不是搭上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鬼巴士?
我推推和適,道:“哎,你看看這是到哪兒了?”
和適慵懶的抬起頭,心不在焉的往外望望,不在意道:“不知道。”說完又閉上眼靠到了我的肩頭。
我麵向窗口仔細的打量著汽車行駛過的街道,那街道很髒很窄,跟平時常走的寬闊大道相比簡直判若泥雲。
我正在錯愕之際,那汽車忽然一拐,終於又駛上了大道,我剛剛鬆了口氣,以為剛才是司機在抄近路,沒想到仔細一看,這條大道我竟然也不相識。心中一沉,心想這回可完了。
我扶起靠在我肩上的和適,和適閉著眼,打著瞌睡不耐煩的打我道:“別鬧,讓我睡會兒。”
我拍拍她的臉,讓她清醒了過來,道:“我現在有兩個消息告訴你,一個壞的,一個好的,先聽哪一個。”
和適打著嗬欠,隨口道:“好的。”
我道:“好消息就是今天晚上我們將會有一次奇妙無比的神秘之旅!”
和適皺起眉頭看看我,集中了注意力,道:“那壞的呢?”
我苦笑了一下道:“咱們搭錯車了。”
和適先是一愣,隨及坐起身來向車窗外望去,隻見天色全黑,路燈閃過,大街上人丁零落,散盡喧嘩。
我正等著聽到她的埋怨或者挖苦,沒有想到她竟然笑了。
和適笑的一臉無奈,道:“看起來我遇見了你,注定要多災多難呀。不過,”她微微一頓,沉吟了一下,隨及衝我笑道,“不過,也不知怎麼回事,我就是很喜歡。阿爽,一會兒不管到了哪兒,你都要保護我呀!”
我聽她不加埋怨,如釋重負,又見她說的真切,不覺心中湧起一絲感動,心想:難得她這樣對我,一會兒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受了委屈,於是道:“那是當然的了。美女身邊哪能沒有野獸呢!喂,說真的,你怎麼一點也不害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