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澤收拾了一下院子裏的桌子上的茶具之後,在院子裏舞槍,順便等著若夕回來。他心裏對羽熾的不滿是愈演愈烈了。他好不容易和若夕成親了,可以天天在一起了,結果羽熾偏偏挑這個時候來搗亂。他看著槍上懸掛的玉橫,默默想著該怎樣才能把羽熾快點趕走。
於是,接下來,若夕和羽熾身邊的意外就沒有停過。
比如說,明明沒有下雨,可是靈狐宮後山的土地卻是一片濕潤,幾乎變得跟沼澤一樣了。羽熾原本是想找理由說自己想上山逛逛的,可是看到這一幕就果斷放棄了。若夕看了看地麵,心裏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不過與她而言也沒什麼損失,於是也就沒在意。
再比如說,羽熾讓若夕帶他去看靈狐宮弟子們的訓練,結果這下可好,原本沒有下雨的立刻就下雨了。所有的弟子都回房間休息了。若夕轉頭看看羽熾,問,“你還去麼?”羽熾當然不能去了。
再比如說……總之,還有很多很多阻攔羽熾和若夕一起去做的事情。羽熾知道是鈞澤搞的鬼,但是若夕什麼都不知道,對羽熾說了一句,“好像今天諸事不利?”羽熾也隻能是幹笑兩聲。
最後,因為實在是沒有什麼能做的事情了,若夕就回房間了。她剛離開沒一會兒,陰雲密布的天空就恢複了晴朗。若夕抬頭看看天空,表情有點複雜。是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為什麼變天這麼快?
“回來了?”鈞澤看著進入房間的若夕,笑著開口,“方才好像下雨了,沒有淋到吧?”
“沒有。”若夕搖了搖頭,絲毫沒有懷疑什麼。她坐在桌旁,無所事事的拿了魅惑之術的秘籍來看。她看的認真,沒有注意到鈞澤略帶狡黠的笑容。
他站起身,伸手揉了揉若夕的腦袋,“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好。”若夕點了點頭。
鈞澤走出房間,就看到院子裏坐著的羽熾在對自己怒目而視。他也坐到桌旁,二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羽熾惡狠狠地瞪了鈞澤一眼,語氣充滿了警告意味,“剛才那些,全部都是你搞的鬼吧?!朕警告你……”
“皇上,到底應該是誰警告誰?”鈞澤對他笑了笑,相比起羽熾的威脅,他顯得很平靜,“小夕已經是我的娘子了,是你要在我們之間橫著的,這難道要怪我?是你強搶民妻的。”
“你……”鈞澤這話瞬間就把羽熾堵得說不出話來。還好他方才把那群太監都給遣走了,要不然這種場麵被他們看見了,那他這皇上也不用當了。他深吸一口氣,把心裏的怒氣壓下去,“你敢不敢跟朕打個賭?”
“你說。”鈞澤挑了挑眉。
“就賭我們誰能讓若夕笑!一次就算數!”羽熾拍了拍桌子。鈞澤愣了一下,倒是真沒想到這人能一出來就說這麼有挑戰性的項目。要知道,雖說若夕現在是敞開了心扉了,但也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羽熾要讓若夕笑,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你確定?”
“確定!”羽熾很嚴肅的回答。鈞澤不禁無奈,這皇帝,還真是像個小孩子。
“那行,賭注……難道就是若夕?”
“沒錯。”
“……”鈞澤歎了口氣。若夕都已經是她的娘子了,卻還要憑笑來決定誰能帶走她?就算到最後贏的人是羽熾,若夕也絕對不會跟他走的啊。鈞澤這麼想著,就點頭答應了。
“你等著。”羽熾撂下這句話之後,轉身就回房間做功課了。實際上,他也有點後悔一順口就說出了讓若夕笑這個賭。他和若夕也是在皇宮裏待了那麼久,卻一次都沒有看到她笑過。
看來,這還真的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鈞澤回到房間,若夕還在看書。她雖然已經把魅惑之術掌握的差不多了,但還是覺得很欠缺,要多看幾遍書鞏固一下才好。
“小夕?”鈞澤坐在她旁邊,喚了她一聲。
“嗯,怎麼了?”若夕漫不經心的應。
“……沒什麼。”鈞澤本想告訴她,自己方才和羽熾打的關於她的賭,但是又說不出口。這樣一來,若夕恐怕會不開心的吧?可是不說的話,她好像會更不開心……
到時候,她會不會生氣呢?算了,還是到時候,等她知道了這一切再說吧。鈞澤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