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挺好的吧。”他用歎息似的語氣說了一句,隨即趴在若夕床邊,閉上雙眼,和若夕一起休息。
“姑娘,這邊請。”另一邊,靈悟正帶著言靈往若夕的房間旁邊的房間走去。一開始,他是不準備讓任何人住在這裏的,因為這裏一旦有人,肯定會打擾到宮主的休息和修煉。但是,既然這位是宮主的朋友,那應該就沒問題了吧?更何況,宮主總有一天是要和別人打交道的啊……依靠現在的關係圈根本就不能立足。靈悟轉頭對言靈指了指房間,“這裏就是姑娘你以後住的地方了。”
“謝謝了。”言靈深吸一口氣,對靈悟笑了一下,打開房門走進去,看著房間裏的陳設,一切都很滿意,就是……沒有那種和父親在一起時的親切感了。她失落的垂眸。
“既然你是宮主的朋友,那老夫就把你安排在宮主的房間旁邊了。”
“等等,宮主?!”言靈愣了一下,“若夕姐姐……是宮主嗎?!”
“你不知道嗎?”靈悟也愣住了,不過很快,他就笑著開口,“是啊,她是靈狐宮的宮主。”語氣帶著絲絲的得意。或許,對於他而言,這確實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吧。
言靈呆呆的看著若夕房間的門,思緒雜亂。若夕姐姐居然是靈狐宮的一宮之主,怪不得那花妖要讓她去殺害若夕姐姐呢……一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要做!還好,還好自己最後一刻選擇了放棄,選擇了對若夕姐姐和盤托出,還好自己沒有助紂為虐……她稍放心了。
“行了,你先休息,我還要去給靈狐宮的弟子們上課呢。”靈悟離開的時候還特地幫忙把門給關上了,留下言靈獨自一人在房間裏發呆。
三個時辰之後,若夕才緩慢的睜開眼睛。她現在隻覺得全身無力,好像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還有頭疼,她忍不住蹙眉,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才看到旁邊的鈞澤。他似乎是睡著了,趴在床邊一動不動。
若夕呆了一下,不自覺的放緩了自己的動作,連呼吸聲都不敢大聲了。她看著自己被鈞澤握住的手,心跳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她的眉頭皺的更緊,輕輕掙脫了他的手,準備起身離開,可後者卻動了一下手臂,睜開眼睛,醒了。他看到若夕,露出一個微笑來。
“小狐狸……醒了?感覺怎麼樣?”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後的輕微沙啞,“靈悟說你是法力耗盡之後需要休息,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嗯,還行,沒什麼事。”若夕頓了一下,終是沒有把頭疼的事情說出去。也是覺得就算不說也沒什麼關係,也是為了……自己心裏那種就是不想告訴他的想法。
鈞澤放心了,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又疑惑的問,“你那時候去做什麼了?為什麼會法術耗盡呢?你去哪了?”若夕看了他一眼,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於是二人間一陣沉默,詭異氣氛蔓延。
“算了,”鈞澤無奈的笑起來,搖了搖頭,伸手揉揉若夕的頭,“你不想說那就不說了吧。對了,言靈好像是安排在你旁邊的房間裏了,要去看看她嗎?她好像很難過。”
若夕點點頭,轉身出了房間。鈞澤跟上去,但並沒有一起進入言靈的房間,而是坐在了院子裏的石凳上,看著麵前蕭瑟的景象。
冬天似乎也快要過去了,氣溫似乎在回暖,讓人有一種春天快要來了的感覺。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那陰沉沉的天空暗示了一場暴風雨的來臨。這種天氣好像已經持續了很久。
鈞澤將自己的武器,那泛著寒意的長槍拿了出來。長槍和很久以前一樣,還是那般的讓人感覺寒冷,但是對於鈞澤來說,什麼都不一樣了。因為,他有了若夕。
鈞澤望著長槍槍杆最上麵懸掛著的碧綠色的玉橫,嘴角勾起一個微笑來,冰藍色的眼眸中洋溢著絲絲溫暖意味。風輕輕吹過,那玉橫與長槍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事吧?”若夕走進了言靈的房間,看到言靈正坐在桌子旁邊,雙手撐著頭在發呆,瞳孔漫無焦距,讓若夕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