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還真不是裝,是有理有據的,虎厲門的開門師祖虎叱是我師父年輕時的四大仆人之一,我身為師父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雖然未見過虎叱前輩,但是稱呼虎叱為師兄不為過吧!那你說我算不算虎厲門的半個師祖。”俠行風笑道。
“歪理,你這都是歪理。”
北烈苗苗不服氣的瞪著俠行風。
“虎厲門的開門師祖真是牛前輩的仆人嗎?”轉瞬,北烈苗苗又一臉崇敬的問道。
“當然是了,不然我哪會虎厲門的功法,那都是師父當年傳給虎叱師兄的。”回想起那不靠譜的老頭,俠行風心頭也是一片驕傲。
“要是牛前輩還在,我爹爹和宗門也不會……”北烈苗苗雙眼暗淡,悲傷的垂下了腦袋。
感受到北烈苗苗的情緒變化,俠行風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安慰道:“師父是不可能守護我們一輩子的,有些失去的東西,得靠我們自己去拿回來。”
“對了,府旻那小子修行的怎麼樣?”俠行風岔開話題道。
“還行,也算有些天賦。”北烈苗苗說道。
“那就好,但願虎叱師兄的這份傳承能在他手中延續下去。”俠行風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北烈苗苗也變得默不作聲,從地上撿起幾塊小石子,投入清澈的小溪中,激起水花無數。
俠行風溺愛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幾次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話難以出口。
“師叔,你是不是要離開了,而且不會帶上我。”
北烈苗苗扔完手中的石子,看著溪水掩過最後一顆石子帶起的浪花,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
“為什麼這麼說?”俠行風先是一愣,顯然是被說中了心頭之事,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反而問道。
“你這幾天總是站在這裏,望著出穀的方向發呆,而且把指點府旻武學的事也交給了我,還有就是山下的獵戶常叔、常嬸可很少入穀的,現在卻住進了山穀中,你是打算在你離開後,讓他們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吧!”北烈苗苗蹲下身來,說著自己的猜測,小小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單落寞。
俠行風心有不忍,也緩緩蹲了下來,語重心長道:“苗苗,我現在傷勢已痊愈,是時候去找尋當年宗門被滅的秘辛了,隻是現在外麵江湖紛亂,我們的敵人又潛藏在暗處,所以你呆在這付靈穀中才是安全的。”
“這些苗苗都明白,隻是一時舍不得師叔你離開。”北烈苗苗懂事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不舍。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師叔會來接你出山的,為我們小宗主北烈苗苗重建一個蒼穹至宗,還我們宗門犧牲的英魂一個清白,那些算計我宗,背叛我宗的人也該虔誠懺悔了。”俠行風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我相信師叔你能做到。”
“隻是你走了,我一個人麵對府旻,可能會被他看穿的。”北烈苗苗擔憂道。
“他小子壓根就沒完全相信我們,看穿了也沒事,他要是敢胡鬧,整什麼幺蛾子,常氏夫婦會讓他老實的。”
“要是有什麼大事常氏夫婦也沒辦法解決,你就去後山洞找金叔,他會保你周全的……”
俠行風又絮絮叨叨囑咐了一大堆,北烈苗苗這次也十分有耐心,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入夜,月懸夜空,銀輝灑落。
俠行風獨自一人來到了付靈穀後山。
一隻體格壯碩,頭生獨角的吊額大蟲從峭壁之上飛奔而下,迎了上來。
巨虎蹭了蹭了俠行風的手,一臉相悖威儀之態的討好。
“好了,你下去吧,我是來找金叔的。”俠行風撫摸了幾下後,笑著驅趕了巨虎。
聽見‘金叔’這個字眼,這隻付靈穀昔日的土大王,如今金叔的仆從巨虎,露出了一臉人性化的恭敬,驅風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