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神火!看著坑內殘餘的白色火焰,潘舞陽驚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警惕著周圍的情況,說不定就此中招了。與死神擦肩而過讓他不敢再托大地在身體周圍撐起了一團防禦光罩。這是他“域”的力量,有了這層光罩保護,顧靈之再想偷襲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真可惜……”顧靈之暗歎一聲。這神火是整個禁製所能轉化的最厲害的一種能量,可每三天隻能轉化出一團。這一擊沒有取到潘舞陽的命,就要等三天之後再找時間動手了。
“靈族如何消失的,你們潘家是最沒有資格評論的!”柳逸言的聲音瞬間冷厲,一股無匹的威勢也從主殿內擴散,將附近的人壓得喘不過氣。
“我雖隻是靈體,可也曾經是靈族的附屬。這一擊隻是警告,下一次再聽到有誰出言不遜,就不僅僅是一團神火這麼簡單了。”
“是、晚輩……妄論了。”頂著柳逸言的靈壓,潘舞陽艱難道。眼中卻透著對柳逸言的憤恨。自從他成為半神之後,就再也沒這麼低聲下氣過,可想到之前那團神火,就不得不吞下這口氣。
不過是一個失去身體,被靈族禁錮在這裏的一抹幽魂罷了,等老祖找到對付他的辦法,他一定要他好看!可經此一嚇,他也不敢再說靈族的不是了,在梅英再次逼問被人追殺的事時,隻是裝作自己也不知情的模樣,做出沉痛的表情道:“梅兄被人追殺,就找我們潘家來討個說法,那我們潘家損失的半神,又要找誰去討要說法?”
潘舞陽這句話成功地讓梅英一愣:“你們北丘也有人遭到圍殺了?”
“嗯!”潘舞陽沉痛地點了點頭,眼神卻心虛地掃過主殿的方向:“這事說來話長,若是梅兄還信得過本王,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再慢慢細說,我……”
“然後你再找個機會暗害梅前輩麼?”早就來到梅英身後的容淵突然出聲道。一說話,就將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見他出現在這裏,潘舞陽明顯一愣,眼神掃了眼一旁同樣驚訝的潘恩,如果情報沒錯的話,在半個時辰之前,這個大夏的三皇子還被丁柔拉著逛晏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丁柔呢?在他身邊的怎麼換成了顧靈之?
“靈之,你在那裏幹嘛?還不過來?”接受到潘舞陽責備的眼神。潘恩對著對麵的顧靈之發話。
可之前對他可以話說百依百順的顧靈之卻並沒有依言過去,反而往她身旁的容淵靠了靠,臉上帶著如往常一樣的清淡笑容,隻不過嘴裏說出的話,卻讓他麵色瞬變。
“二殿下,我的未婚夫就在身邊,為何要去你那裏?”
“你……”潘恩一頓,被顧靈之這句話氣得眼睛一眯:“你打算背叛我?”
顧靈之搖頭:“從未順從,哪來的背叛?”
說完就感覺腰間一緊,被容淵帶入了懷中,嘉獎般在她的額上烙下一吻。
“不錯,靈之至始至終都是我的人,何來的背叛之說?倒是多謝二殿下這段時間對靈之的照顧了,我才能空出手去處理別的事。”
三人的這段對話,一時讓眾人摸不清頭腦,眼睛在三人身上來回掃視,怎麼都想不明白這是鬧的哪一出,就連潘恩都不明所以地瞪著顧靈之,活像是抓到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般,滿臉的陰鬱。
沒空去理會潘恩的感受,見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容淵稍稍放開了對顧靈之的禁錮,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遝書信,對著臉色瞬變的潘舞陽晃了晃,輕笑道:“潘武神,這些信件你可認得?”
潘舞陽的瞳孔在看到容淵從儲物戒裏取出那遝書信的時候就是一縮,現在聽到容淵這麼發問,頓時就頭皮一陣發麻,暗道了一聲糟糕!
那是他跟大殷商討聯合對付其他國家專用的信封。裏麵都是一些絕密的東西,怎麼會在容淵身上?若是被他公布出來,那潘家籌謀這麼多年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想到這兒,潘舞陽身子一動,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向著容淵衝去,在容淵抽回手之前,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那遝書信,手掌輕輕一晃,一團橘黃的火焰就將書信包裹,不到兩息的時間,那遝書信就變成了一堆灰燼。似在嘲笑容淵的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