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喲喂,你倒是快一點喲,客人都等急死了!頭頂部的大聲叫喚起把我嚇得一哆嗦。
這是哪個呀,聲音像打雷似的,我順著聲音望去,呀!差點沒昏過去,一個古代的大叔正探著半個身朝我望著,帶著一臉的埋怨和焦躁。
見我在好奇地看著他,他更急了,一下衝了下來,那樣子好像是屁股後麵著了火般,我想是不是我剛到哪個攝影棚去了,他那一身裝扮和電視上看到的古裝戲一個樣。
他跺著腳,用眼瞪著我說,死丫頭!我現在沒空理你,呆會等我得空看我不收拾你,叫你來搬壇這陳年老酒,半天都不見個人影,平日裏又吵著要看你爹我藏的這些好酒。你這怕是想要嫁人了,心也就飛出去了。
誰誰誰呀,我爹?我真是莫明其妙了,再仔細看這地方,像是一個地窖,裏麵放了不少的酒壇子,沒容我多想,那個說要收拾我的爹,抱著一小壇子酒急衝衝上去了,嘴裏說著,你快出來把這門上鎖,別等二愣和小四子混進來,偷得我這老釀。
哦,由不得我去問一句為什麼,他便沒了影子,我也就趕緊先上去看個究竟再說吧,我一跑,差點沒摔倒,原來我也穿著一身的古裝戲服,我摸了摸,不像是綢緞的,好像是棉布的,暗紅的帶著一些條紋,袖口很大,我小心地提著裙子,走出了地窖,是不是我被哪個導演看中了,也在這部戲中飾演某個角色嗎?那我的樣子一定是又變成那漂亮的模樣了,我可能一時急昏了頭,把這兩天發生的事給忘了?
出來後才發現外麵還正下著蒙蒙細雨。地窖的門是那種很厚實、很笨重的木門,上麵掛著一把很古老的銅鎖和鑰匙。
鎖上地窖的笨重木門後,我看了看周圍,是個院落,左邊的一排屋子裏,似乎有不少人在吆喝著什麼。有一扇後門正對著這院子,我趕緊向那裏走去。
原來裏麵是個酒家,我不能說是酒店,隻能叫酒家,門口飄揚著一麵紅底黃字的酒旗。裏麵有兩個小二在一些客人麵前忙活著,那個稱作我爹的人正把一壇酒放在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麵前,口裏不知在向他說著什麼,臉上是很得意的神情。
“你這丫頭今天是怎麼啦?你爹叫你端壇酒來,半天也沒個人影,現在不去後廚幫忙吧,你還有閑情站在那裏,要不你就過來幫我把這幾筆賬理理。”
是說我嗎?我趕緊朝說話的方向望去,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正衝著我發脾氣呢。什麼賬喲?我這是在哪呢?我還是趕緊去後廚看看吧,不要又被人逮住說一通。
廚房裏也正忙得熱火朝天,一個大廚正在鍋上翻炒著什麼,見我進來,一迭聲地叫:“快快快,那盆裏的菜趕快擇好洗出來,急等用呢。”
這些人好像個個都認識我似的,好像我一直就是在他們身邊一樣,他們叫我做這些是理所當然的一樣,我也顧不上去問一問,沒有我開口的機會呀,一個個都火急火燎地忙得要命。
我在這樣的氛圍中不得不跟上他們的節奏,忙著去幫著擇菜洗菜,兩個小二不時過來端菜,得空時也幫著收拾這些生菜,總算,把所有的菜全弄好了,就見一個小二跑進來說,“那位客官還在牆上題了字呢,說是掌櫃家的酒還真是好。”說著還咽了口口水,聲音好響。
“你就知道惦記著那酒!”大廚師轉過臉來,對著小二說:“菜,他就沒說什麼?”
“我去問問。”小二又風似地出了門。
“哎——不用了,去問人家多不好。”早不見了小二的影子,大廚身子佗般轉身我,“鳳娥,你快去叫他回來,不要問人家嘛。”
應該是在叫我了,這個名字好像很土哦。土是土,可我趕忙還是應了一聲便追出去了,那小二已到了剛才那書生麵前。
我高聲疾呼道:“且慢!小二!”我聽電視上他們應該是這樣講話的。
“唰”所有人的目光全聚在我的臉上,我也不知哪裏做錯了,隻能硬著頭皮走到小二跟前,小聲對他說,“小二,大師傅叫你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