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感覺都不真切時有一種感覺卻可以真真切切的刺激我麻木地神經,肺部傳來那種難以忍受的灼燒感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必須停下來了。環顧四周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到什麼地方了,沒辦法找到一個地鐵口走進去才確定下來自己身處何方。地鐵裏的陰風吹在我汗濕的身上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我沒帶錢確定了位置也隻能走回去,好在之前日暮桑告訴了我她們家附近呢地鐵站是哪一個不然走都不知道往哪走。
本來這次晨跑就不在計劃內回去的路程就更是純粹閑逛原來有沒有目的地並沒有太大差別。順著小路一拐走出巷子,大路上還沒什麼人,一些咖啡店和報刊亭開始陸續準備開門營業。
正好走過一個報亭時報亭老板把落下的卷簾往上一卷露出裏麵滿滿的報紙和雜誌,我的目光下意識的被吸引了一下,娛樂版頭條寫著大大的“安室”二字!我就想被釘在原地一陣寒意從腳跟湧了上來!
定住身子仔細看了看標題,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看到那個“小”字的時候我竟然鬆了一口氣。“大叔,這份報紙可以給我看看麼?”老板正在整理新的報紙頭也沒抬的回答:“昨天的報紙了,喜歡就拿去吧。”我道一聲謝謝從報紙堆裏把那份抽出來,趁大叔還沒回過神的時候飛快地離開。
“小安室”藤井月疑被拋棄,深夜從酒店狼狽出走!
後麵一連幾個黑色加粗的感歎號,好像生怕不夠吸引眼球。下麵還特地配了一張很清楚的照片,正好是我衣衫不整的光著腳外酒店門前打車。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我把沒看完的報紙隨手一折塞進口袋,趁天還沒大亮三步一回頭的去了日暮桑的酒吧。
不知道是不是日暮桑的特別交代,今天酒吧後門沒鎖。順著後門的走廊穿過儲藏室和廚房進到酒吧裏隨便找個椅子坐下掏出報紙仔細看下來才發現不過也隻是媒體的一些猜測和那些捕風捉影的新聞沒差多少,隻不過就是有人喜歡相信這些大概看著別人過得不好他們心裏就會有些補償性的愉悅。
全文並沒有怎麼提到奈美子,這竟然讓我安心了一些,察覺到這種心情時自己都覺得太過好笑。把看完的報紙揉成一團扔進一邊的垃圾桶。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這個新聞一出不知道哥哥會怎麼想,如果父親看到了我的父親會怎麼想,奈美子……又會怎麼樣?無數次的抓起電話想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想告訴哥哥我沒事別擔心,想告訴他那些都是假的,想和他說不要為難奈美子……可是來來回回幾次,電話聽筒拿起又放下最終都沒有勇氣打出那個電話。我害怕他可能的質問,也害怕講出我那晚做過什麼。也許逃避確實可吃,但真的有用。
日暮桑九點多過來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沒說什麼轉身吩咐手下注意附近的陌生人還有來到酒吧裏的生麵孔
都要格外關注。她在酒吧裏給我安排了一個房間,曖昧的玫紅色,床上用品全部換了新的沒有一絲褶皺。酒吧裏的人看日暮桑給我準備的是這間房都有些吃驚接著滿含深意的看了看我,其實我知道日暮桑的酒吧怎麼可能隻是一個酒吧樓上的客房就是提供給那些荷爾蒙旺盛的年輕人們宣泄的地方,而這間房在走廊最深處是日暮桑的專屬,配套設施也是別的房間所不能比的,唯一的問題就是日暮桑為什麼要把我安排在這裏?仆人們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弄的我更加不安,可是除了這裏我還能去哪?
日暮桑照常換好和服經營自己的酒吧,我下到地下室裏拿了一杯軟飲料一個人坐在高高的看台上。現在還是白天酒吧裏沒人自然也沒什麼格鬥,日暮桑的人正在清掃鬥獸場把前一天的血跡刷掉看到我之後遠遠的打了一個招呼。這時我終於意識到,我被囚禁在這一方天地間了,不是被日暮桑,不是被鐵欄杆,是被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