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退出俱樂部隊伍被迫棄權止步四強,奈美子問時我隻是說比賽時不小心拉傷了肌肉不再適合繼續比賽。
哥哥自從和父親大吵過之後心情狀態一直不怎麼好,奈美子說哥哥在工作時也常走神,於是自作主張給他放了半個月假。這半個月我一直陪在他身邊,哥哥平時很樂觀我從沒見過他這樣消沉的樣子,他會呆在家不出門什麼也不做的縮在窗前一整天,懶懶的曬著太陽,他會發呆會歎氣更多的時候他隻是呆在那裏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我以為他是為因為和父親生氣,再長大一些才明白他痛心的是全世界都背叛他的那種感覺。我坐在他身邊握著他的手,常年從事化妝工作他的手甚至比我練習劍道的手還要細膩。“在月心裏哥哥是什麼樣子的?”他的語氣像是和我說話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是變態麼?還是普通人?”
哥哥和石神是不一樣的,石神作為醫生就算在情感上也是理性大於感性,而哥哥也是典型愛情大過天的感性派,愛時不顧一切,不愛了也毅然決然。所以他喜歡上石神時肯定沒想過這麼多。
“哥哥是我的哥哥,我不管別人會怎麼看你,我都會在你身邊。”雖然我隻是坐在他身邊,這句話卻說的擲地有聲。
“浩二。”石神一進門也不顧我還在,捧著哥哥的臉就是一通深吻,直到哥哥麵紅耳赤的推他才放開:“今天心情有沒有好點?”他們這樣頭頂頭說著花完全不理會我的感受。哥哥還沒回答奈美子就走了進來:“明天一起出去走走吧,浩二你也不能一直窩在家裏。”
我衝上去給了奈美子一個大大的擁抱,把小小隻的她圈外懷裏心滿意足才鬆開,哥哥見怪不怪石神卻是一臉的了然,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奈美子走過去跪坐在哥哥身邊:“明天去迪斯尼吧。”她不知從哪裏掏出了幾張票來有些得意的在我們眼前揮了揮:“提前讓助理買好了都不需要排隊。”
就算已經三十六歲,哥哥還是長不大,如果有什麼能把他從低氣壓中拯救出來那一定是遊樂場。果然一直低著頭的哥哥終於舍得咧開嘴給我們笑一下了,我們都鬆了口氣,奈美子站起來模仿起哥哥的樣子:“啊!想去遊樂園!超想去的嘛!”邊說邊向小孩子撒嬌一樣跺腳:“想去嘛!想去!”
周一的早晨東京迪斯尼樂園的售票口就排起了長隊。在心裏再次感歎奈美子的英明神武,手裏拿著提前買好的直通劵直接掃碼進門再看看仍在排隊的人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我左手牽著奈美子右手被哥哥握著塞在他的衣兜裏。一進大門他就撒起歡來,還沒走幾步就買了一個氣球拴在自己手腕上。石神付過錢幫他把氣球係好手卻沒有鬆開,把哥哥的手緊緊抓住,他詫異的抬起頭四處掃視一圈周圍到處都是人,但石神的手毫不動搖地牽著他的手,哥哥突然笑了,笑的滿臉幸福。
看著他那麼幸福的表情就像久違的陽光終於衝破了烏雲,把千裏的冰雪消融。轉頭就能看到奈美子精致的側臉,她帶著墨鏡陽光從側麵打過來照的奈美子臉上細膩的絨毛泛著一層金黃色的微光,上揚的嘴角煞是好看。奈美子的手緊了緊用力量告訴我她也享受著此時難得的幸福。
奈美子其實很害怕過山車之類的,平時連玩秋千也會神經緊張,所以大多數時候她都是站在下麵看著我們。和奈美子出來玩經常會被注意到,即使墨鏡也擋不住大眾雪亮的眼睛,還是會有很多人認出她來。更何況身邊還跟著一頭金發穿著黑白棒球服腳蹬白色板鞋的哥哥還有一隻手拿著他玩膩了的氣球一隻手牽住哥哥的石神。石神當然不會穿的像哥哥一樣,一如既往的西服套裝加大衣從裏到外都透著禁欲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