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美子的眼神飄過來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嗯,月從小就喜歡學我做事。你們上次的演出我去看了,她真的很像我,隻是更年輕更有活力一些。”說完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頭。
餐桌上的氛圍看起來和諧的不得了,我卻隻顧著眼前的米飯。奈美子忙起來就很少做飯甚至很少在家吃飯,出道二十周年紀念活動把她的時間壓得滿滿的,這樣同桌吃飯的機會越來越少,原本屬於我們兩個的時間井上的存在顯得有些突兀。
“月,你明天該回去看看你哥哥了,他總在我耳邊念叨你就像我把你搶走了一樣。”話題突然轉到我身上有些不適應,哼了一聲表示知道就繼續對付碗裏的白飯,存在感再刷新低。
“其實從剛剛就在奇怪,安室桑和前輩……”氣氛突然有些尷尬,和香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趕忙道歉:“對不起,冒昧地問出這樣的話來。”奈美子笑起來搖搖頭:“不會。”她看著我一字一句說的很慢:“月是我摯友的妹妹,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說完又伸手過來在我額頭上使勁揉了揉:“她是我最重要的存在。”
我送她回家的路上和香也是問題不斷,比如說我為什麼會住在安室家,為什麼從沒聽我提起過我和安室的關係等等等等,可她雖然一直在說話,我卻隱隱感覺得到她有心事,欲言又止。
“前輩,能讓我抱抱你麼?”交往一個多月她從沒提出過任何親密的要求,甚至牽手都很少,而我就順理成章的逃避著那些我不喜歡的肢體接觸。
她沒等到我的回複有著失望的低著頭,但是很快又把頭抬起來笑容依舊陽光:“那我回家啦,前輩路上小心。”向我揮了揮手就轉身進了院子。我站在門外看著她房間中的燈亮起來才轉身離開,那天晚上我沒有乘地鐵也沒有回奈美子家,邊走邊散心抬頭的時候卻是已經走回了哥哥剛到東京時買的小公寓,這個公寓已經有了新的主人正亮著燈,我曾經在這裏和奈美子打過雪仗,曾經承諾過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曾經為了見她爬下水管險些送命……隻是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在這裏曾說會等我長大。
“月?怎麼突然回來了?”哥哥嘴上雖然這麼說卻不斷的把家裏的零食翻出來堆到我眼前:“今天高瀨夜班,不然這堆東西被他發現就慘了,今天咱倆偷偷吃你可別告訴他。”哥哥今年三十六歲,卻被石神醫生慣的像個孩子,看著他滿足的一邊把薯片塞進最近一邊念叨平時石神醫生不讓他吃零食他藏點私貨有多不容易,我竟然有點羨慕。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咽下滿滿一嘴零食轉過頭很認真的看著我:
“下周就是奈美子二十周年巡演的最後一站,就在東京你確定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