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一個話筒塞到我眼前,“我幫你點好了。”她話音未落前奏就響起來,是wild。
“前輩唱歌真棒,不過隻會安室的歌呢。”一個小時下來都有些疲憊,坐在沙發上休息,期間合香幾次靠過來都被我不著痕跡的躲開。不過她那句話卻似乎戳中了什麼,從小到大我幾乎隻聽過奈美子的歌,因為跟著她工作也好,因為住在她家也好,我的確從小沒怎麼接觸過其他歌手的歌曲,我的世界似乎是圍繞奈美子和家人形成的,別人進不來,我也出不去。
“我們走吧。”結過賬禮貌式的把她送回家天色還不算晚,走在路上有些煩悶,一頭紮進日暮桑的賭場。
“恢複的怎麼樣了?”日暮桑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我還沒回答她就解開了我襯衫的紐扣扒開衣服自己看起來,修養了一個月傷口基本都愈合了用過日暮桑給的藥竟然真就沒留下疤痕真的有點驚喜。她的手在我後背歌其他當時傷過的地方摸了摸確認無誤才放開看我把衣服穿好。
“怎麼突然想起姐姐了?”一如既往的靠在沙發靠背上抽她的金絲細杆煙鬥,就連臉上魅惑的樣子都沒變。我像吐苦水一樣把從社團表演到今天和井上合香在一起時遇到奈美子的事一股腦倒給日暮桑聽。“竟然有小女孩比我提前下手了?”她一臉可惜的樣子,“你正經點。”語氣裏帶著一絲氣惱,結果日暮桑雙手一攤:“這是你的情感問題,你得自己解決。”
問了等於白問,就算回了家還是沒什麼辦法,反倒是奈美子一切如常:“你回來了,去洗手吧吃飯了。”一顆心懸著,卻又安慰自己奈美子不喜歡我不會介意。
“月交女朋友了?”吃飯時她突然這麼問,一時間我也無法做答,結果她就接著說:“月長大了。”伸手過來揉揉我額前的碎發,這個動作就算許久沒做也還是充滿溫柔,可她下一句話卻讓我仿佛掉進了冰窟窿:“下次把她帶回來讓我看看。”
我琢磨不透奈美子的心理,就好像是偷情被抓包的丈夫本來以為完蛋了結果正室沒有在意,正在慶幸躲過一劫才發現還有更大的衝擊在後麵。
我木訥的點點頭了心裏暗暗發誓絕對不會再讓她們兩個撞在一起了。
奈美子安靜的把東西塞進嘴裏,我坐在她對麵食不下咽,腦子裏的小劇場一遍遍閃現,根本吃不下。
奈美子說這句話的心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呢?她這種人怎麼會對井上這種小孩子感興趣?
她突然抬起頭直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極其認真:“其實你不用擔心的,我隻是想看看月會喜歡上的女孩子究竟是什麼樣子。所以不用擔心,你從小在我身邊長大如果有戀人的話我也想能第一個看到,而且這件事你還得暫時瞞著浩二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