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讓我再保護你一次(2 / 2)

奈美子聽完我的話眼神十分複雜,我讀不懂其中含義,不過那份感動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月,抬起頭來。”她說,聲音裏有一種我未曾見過的魅惑。

她用一根手指勾住我的下巴微微用力讓我抬起透,這種方式有些霸道我卻意外的很受用,可下一秒就感覺到不對,這個姿勢太曖昧了。奈美子把散落的碎發挽到耳後,這似曾相識,和在夜店那晚一樣,曾經模糊的記憶湧回腦海,但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了。

我感到臉在發燒,奈美子低下頭的時候我緊張的閉起眼睛,感覺得到她的鼻息輕輕拂在我的臉上,她從耳後垂下的長發蹭在我的頸窩有些微微的癢。突然我的鼻尖被什麼碰到了,我不用想也知道現在我和她之間的距離有多近。“你長大了……”她說,這句話像是什麼秘藥弄的我渾身發軟,我在等她的吻落下就像在等流星劃過天際的那一刻好許下心中最迫切的願望。

可那個吻終究沒有落下來,奈美子幾乎難以察覺的歎了一口氣,她的長發掃過我的下頜,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額頭上,很輕,似乎是怕再次弄疼我的傷口。

我有些失望的睜開眼睛,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失望。奈美子也沒說話,重新給我纏好繃帶就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推進浴室,因為怕我一個人洗澡會弄濕繃帶,所以不顧我堅決反對還是留在浴室裏幫我。

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她的床頭櫃上擺了一隻煙灰缸,裏麵被煙頭塞得半滿。我看著這些煙頭直皺眉:“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就最近,心煩的時候偶爾抽一支。”她說的輕描淡寫,可我知道的是作為歌手她一向愛惜自己的嗓子,平時吃飯都會刻意避開辛辣的刺激性食物,如今卻突然開始吸煙,如果不是真的痛苦她絕不會這麼作踐自己。

她靠在床頭插著耳機翻看歌詞,我躺在她的腿上看著她的睫毛上下翻動,偶爾的翻書聲讓我昏昏欲睡,卻還想和她說話:“你今天怎麼那麼晚還沒睡?”她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在等你啊。”“萬一我不來了呢?”“你不會的,因為你不會騙我。”這時客廳裏的掛鍾響了一下,是整點報時,我心裏算了算日子,現在已經是9月16號了,她出道的日子,掙紮的坐起來看著她的眼睛:“十五周年快樂,奈美子桑!”奈美子桑是她歌迷才會叫的名字,她抬起眼睛來,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就笑了起來:“一直陪在我身邊吧,十五周年也好,二十五周年也好,一直……”“好。”我說,鄭重的就像在對女王宣誓永久的忠誠。

“月,你長大了……但是還不夠大,所以在你能保護我之前,讓我在保護你一次。”在我睡意朦朧時我聽到她在我耳邊說,想反駁可一陣猛烈的困意襲來,我隻能乖乖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