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班長的恩惠(1 / 2)

原本隻需要住院一周的時間因為我的逞強不得不延長到一個月,每天都得輸消炎殺菌的藥物,兩隻手都被紮腫了之後我妥協的讓醫生把針頭埋了進去。

因為埋著針頭整個手動彈不得,還腫的像個包子。手不能用下地走動還牽的創口很疼,大多數時間隻能躺在床上看書打發時間。好在哥哥一直陪在身邊,每天還會和我鬥嘴,石神醫生也常會趁著休息從樓上的骨科下來找我。

奈美子很少能陪在我身邊,不過基本每天都會來看一下,父親在我快出院的時候來過一次,哥哥的臉色全程都很難看,他怪父親對我關心太少父親隻能表示自己也很無奈,最後二人不歡而散。經常會有同學還有遊泳俱樂部的朋友們過來,她們都說好在現在是假期不然不知道要落下多少功課。

看著那些剛從俱樂部遊完泳手裏還提著遊泳包的朋友們心裏簡直羨慕的不得了:“好想遊泳啊……”我躺在床上把目光投向窗外的楊樹,它們正被風吹的輕輕抖動,投進窗中的陰影在地上晃著。

她們很認真的安慰我:“等你好了我們就去海邊吧。”每個人臉上都顯出了十分興奮的神情:“對啊!去海邊,就算是俱樂部的外宿訓練!”我也來了精神,屋裏正討論的火熱病房的門被打開了,門外一個小小的身影走了進來。穿著十分簡單的T恤短褲卻帶著和她十分不相稱的厚眼鏡,長長的頭發紮成兩個麻花辮一邊一個的搭在肩上。

我有些頭疼,她是我的班長,平時似乎看我不怎麼順眼總是會挑我各種毛病,結果現在卻是幾乎天天都來報道說是要給我補課,就連俱樂部的朋友們都認識她了,見到她來大家都轉頭向她打招呼:“竹取同學,你又來給月補課啊。”她被這麼一說微微有些臉紅:“叫我真琴就好了。”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真琴,我們正在說等月出院了去海邊玩,你也一起吧?”我心裏叫苦,卻感受到了她投過來的目光,似乎在詢問我的意見,我趕緊轉移了視線盡量不去和她對視,然後聽到她說:“我就不去了吧,這是你們俱樂部的外宿訓練不是麼?”我剛鬆了一口氣卻又聽到:“沒關係嘛,又不是真的很正式,人多一點好玩。”

這時候大家也都紛紛這麼說,邊說邊站了起來往門邊走,打開了病房門:“月,我們先走了,你上課吧。”又轉頭對竹取說到:“記得一起去海邊啊!”就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竹取走過來做到床邊,低著頭也不看我也不說話,時間就一分一秒的過去,弄得我好不尷尬。正想說點什麼她卻開了口:“藤井同學很討厭我麼?”抬起頭來眼圈都紅了,眼淚就在眼裏打著轉眼看就要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