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穿起冬裝說話口中冒出白汽時回想穿夏裝還好像是幾天前,轉眼葉枯葉落就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奈美子的事業依舊蓬勃發展,有時下課後被哥哥接到公司也會湊熱鬧的學一學發音和聲樂,不過大多數時間還是看著奈美子在舞房裏揮灑汗水。
哥哥不能來的時候石神醫生就會來,他會把我帶回他家任由我把他的藏書翻亂,會給我講一些醫學上的故事,我對這門高深的藝術顯得很有興趣,他也就更願意講給我聽,一般到很晚哥哥才能去接我,臉上都帶著疲憊,不過見了石神醫生照舊插科打諢。
下過幾場不大的雪之後學校就放了假,我花了很多的時間宅在家,不是不想出去玩,外麵實在是太冷了,所以我更喜歡把腿藏到溫暖的爐桌裏。其實我在家待的時間不算長,奈美子開始了她的亞洲巡演,哥哥經常不在家,大多數時間我被送回父親那裏,但是父親也很忙的時候我會被哥哥帶到身邊。
當我第一次踏上C國時我很興奮,從小都聽說我的母親在這裏,雖然不說千裏尋親,可似乎總是近了點,而且這裏的飯菜真的是太好吃了,如果可以,哥哥真的想定居在這個有麻婆豆腐的國度,不過每次吃麻婆豆腐的時候哥哥總會說一句:“高瀨那家夥太沒有口福了!”高瀨是石神醫生的名字,隻有哥哥才會這樣無所謂的叫他,之前他不同意,不過後來也就習慣了。
我縮在演唱會的後台,看著台上的奈美子在聚光燈的映射下顯得光芒萬丈,她和我初見的時候差了很多,褪去了那身青澀的外衣顯得更加成熟,在舞台上遊刃有餘。台下的人呼聲一陣高過一陣,他們大聲的喊著奈美子的名字,哪怕平時他們和我們語言不通。
雖然平時很忙,但是在過年之前我們還是趕回了家,爸爸因為有生意所以不能一起過年,我們也就留在了東京,越接近年關奈美子就越顯得憂心忡忡,哥哥在私下裏告訴我奈美子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她被母親帶大,早些年的時候母親也死於謀殺,所以現在她是孤身一人,過年的時候就顯得格外寂寞吧。
我看著對著窗外發呆的奈美子問哥哥能不能讓她來我們家過年,哥哥搖搖頭說之前問過了,都被她拒絕了,又對我眨了眨眼:“要不你去問問,沒準她能賣你一個麵子。”本是哥哥的一句玩笑話卻被我當了真我走過去問她:“奈美子,你要不要來我家和我一起過年?”
奈美子被從發呆的狀態叫醒,看著我卻又搖了搖頭:“不了吧,月還是和家人一起吧。”我不依不饒的抓住她的胳膊不斷的搖晃撒起嬌來:“奈美子和家人一樣重要,我們一起過年吧”奈美子的臉不明顯的紅了一下,這時哥哥覺得有戲也過來幫襯著我說:“對啊,一個人過年多寂寞,我們一起吧,你看月那麼喜歡你。”奈美子拿我們沒辦法推脫了幾次隻好答應。
過年的那天奈美子很早就過來了,她似乎很開心的樣子,過來幫著我穿上和服,那衣服勒得我難受不過看著奈美子麵不改色的樣子也就硬生生憋住一口氣,到廟殿時已經人山人海,等輪到我們時哥哥抱著我投了硬幣,拍三下手許下自己的新年願望。出來時他問我許了什麼願我剛要張嘴被奈美子給堵了回去:“說出來就不靈了。”哥哥看捉弄我不成撓著頭笑了笑,完全不理睬對他怒目而視的我。
回家之後開始準備年夜飯,之前就說好了吃壽喜鍋,所以早就準備好了食材,正準備開飯石神醫生提著兩瓶清酒過來了,哥哥一麵把他引進來一麵解釋:“他也就自己過年,我看他可憐就把他叫來了。”奈美子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弄的哥哥和石神醫生直發毛。等鍋裏的東西煮好,石神醫生給哥哥奈美子和自己一人到了一杯清酒:“新的一年,萬事如意!”
每個人都很高興,幹了一杯之後才拿起筷子:“我開動了!”
酒足飯飽,奈美子臉上有了些許醉意,哥哥早就趴在一邊不動了,石神醫生收拾了碗筷後又把哥哥搬到床上,準備走時卻被奈美子拽住:“這麼晚了還喝了酒,別走了,睡一晚吧,我今天也不回去了。”看看醫生為難的臉又說:“浩二喝的不少,月太小了我又不方便,你留下照顧照顧他。”石神醫生這才勉為其難的同意,最後他和哥哥在一起湊乎著,我和奈美子回了我的房間。
我房間的床不大,好在奈美子很瘦不占地方。我先她一步鑽進了被窩,看著她背對我脫下毛衣又脫下襯衫最後解掉胸衣,因為沒有她能穿的睡衣所以她就隻著底褲躺了進來,因為喝過酒的原因體溫有點高,暖暖的很舒服,她把我攬進懷裏,不同於以往的接觸,直接的肌膚之親讓我有些緊張,不過很快就被湧上來的困意打敗,迷糊中我聽到她說謝謝,我問她為什麼,她很輕的吻了吻我的額頭:“因為有了你我就不會再寂寞……”
窗外揚揚灑灑的下起了雪,落在窗台上的雪被屋子裏的熱氣融化,不多時外麵就積了厚厚一層,每個人都在說瑞雪兆豐年,四處都充滿了新年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