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王爺,劉妃請安。”我與子山恭敬地單膝點地。
“起來吧。”翊王淡淡的應道,繼續喝著茶水。我暗暗笑著,若是傷的沒法上朝了怎麼還能招人侍寢。轉念想想又覺得自己竟是有些許酸酸的,隻得又在心裏罵自己傻瓜。
就在我自己亂七八糟的亂想一通的時候,隻聽一聲嬌笑,“王爺,想不到錦兒扮了這武裝竟是這般俊俏。”稍稍頓了頓,“隻是這麵具擋住了水靈靈的麵容了,可惜了……”
我竟未想到這劉妃幽柔之餘也能嫵媚起來,不禁一愣而後便躬身,“王妃謬讚,錦兒不敢當。”
子山已經站到了翊王身後,然而翊王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如果沒有這張遮著眉眼的麵具我真不知改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枉我活了千年竟在這人麵前屢屢不知所措。
“錦兒,你今日起便同子山跟在我身邊貼身守衛。每五日你與子山輪流守夜。剩下的,以後慢慢再學吧……”翊王口氣仍是虛弱的,吩咐完後便不再看我了。我自是再次謝恩,自動站到了子山身邊。
“更衣。”一聲令下丫鬟小廝魚貫而入,劉妃接過衣飾為王爺一一穿戴整齊。不過是簡單的衣物竟也穿的仔細。
“子山,讓老薑備馬。”翊王吩咐道。
子山躬身,“王爺是要出門去?隻是王爺的傷……”
“不打緊,今日難得他肯見我了。”
我立在身後沒有作聲,隻是有些好奇那個他,是何人。
暮春的陽光總已有些辛辣,我一向不喜太陽,坐在馬上也是衣服無精打采的。出了王府的角門,我便隨著翊王一路往城南走。婦人們換上了豔麗的色彩穿行在樓坊間,小販們依舊為了生計賣力的要喝著,孩子則是一臉天真的追逐嬉鬧。
漸行漸遠,出了南門翊王則是加快了馬速,我和子山一路緊跟不敢怠慢。大概行了兩柱香的時間,在一戶農家前停了下來。我們雖然穿著不俗,但始終是京城近郊農民也未有驚奇。有個滿目慈祥的老者從屋中緩緩走出,子山上前一步擋在翊王身前。
我暗自讚歎子山的訓練有素,自己則是一動不動的立在翊王身後。
“子山。”翊王揮揮手,便上前去,“老人家,鵬公子可在?”說完遞上了一個玉佩。
老人瞅了瞅手上的玉佩點了點頭便轉身開了屋門,“公子說,隻能請這位公子進去。”說著指了指翊王。
我明顯感覺到子山的緊張,似是想說些什麼,隻是翊王示意子山和我呆在這兒。便自己隨了那老者進去。在屋門關上的一瞬我竟心中一陣不安,轉頭看了子山,他也同我一樣緊張不已。原是關心上他了……
“鵬公子是何人?”我皺眉問道。
“原博鵬,靜原侯長子。”子山簡潔的回答道。
然而我則是一驚,“2年前不是因通敵叛國罪滿門抄斬了麼?怎麼還能有子嗣留至今日?”
子山看了我一眼,“因為王爺欠了老侯爺的恩情,之一切都是王爺幫的忙。”
得是多大的恩情才能讓他願意冒這樣的險?
微風拂過,吹動田埂邊上的梧桐樹的葉子沙沙作響,院中的兩隻雞閑閑的吃逛來逛去。但是這一片和諧寧靜中竟是有殺氣溢出。
我握了腰間的雙刀,本能告訴我很危險。子山從我的反應中也覺出了不對勁兒。不一會兒便有十來個蒙麵的刺客從土牆周圍躍進來。
“子山,進去通知主子!”我低聲說道。
“不行,你去這裏我擋著!”他後不猶豫的拒絕我,同時一劍刺向襲來的刺客。
我舞著雙刀,連挑數人的手筋,瞥了一眼子山便衝進屋裏。昏暗的房間裏空空一片,哪兒有人影,正當我著急隻是幾個刺客越過子山衝進屋裏,我提刀迎向他們依舊刀刀挑人手筋,我靈活的穿梭在幾人的刀光之間一時屋中的一片哀號和刀劍落地的叮當聲。
我躍出屋子,對這子山大喊,“走,主子不在屋中!”又越過幾人上了馬。子山也上了馬衝出了院子,一路衝向了樹林中。身後的追逐聲漸漸小了,我停下了馬蹄,子山一臉血色退了不少,我仔細一看竟是手臂上傷了口子,霍霍的往外冒著血。
我下了馬,也將子山一把扯了下來。撕了他的衣擺紮住傷口。
“小傷,不要緊。我們得先找到王爺。”
我沒停下手上的動作,“想是原博鵬已經料到不安全已經和王爺轉到安全的地方了,那些人明擺著是衝著他們去的當然不可能是原博鵬的人,我想王爺應該還安全。”
子山聽了話不由得心也放了下來,傷口的疼痛讓他皺了眉。
我笑笑,“現在知道疼了?當時還逞能!”
子山聞言打量著我,“果然是人外有人,你連點兒血跡都沒沾。隻是為何你不殺了他們?”
我抬眉笑笑,上了馬,“師父說過,能不殺生就饒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