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我剛想更仔細地感知一下的時候，突然……一切就斷了。”
“斷了？”蕭茉莉微微一怔，道，“哦對了，你摔倒也是因為這個麼？斷了？什麼斷了？”
“感知能力斷了，”楊天道，“你可以理解為伸出去的觸手，突然被一下子砍斷了。那感覺……真是很不好受。”
楊天對這感知能力其實也沒有什麼詳細的了解。
但他也大致能感覺到，這感知能力和自己的精神、意識有著莫大的聯係。
剛剛那一下，感知被徹底切斷，他都感覺自己的意識都被切掉了一部分，整個大腦都一下眩暈不已，又頭疼欲裂，難受得不行。
甚至就算是此刻，他也還能感受到自己的感知能力已經有些殘缺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它似乎能緩緩恢複。
“還有這種說法？”蕭茉莉有些難以理解，但仔細思忖了數秒，也大致理解了。她抿了抿嘴，少見地用很坦誠的關切目光看著楊天，道，“那……你還難受不？會不會還很痛苦啊？”
楊天看到她這關心而擔憂的樣子，又是心裏一暖，又是覺得很有趣，不由地想要逗逗她。於是……他擺出微微痛楚的樣子，道：“嗯……會……”
“啊？還會嗎？那……那要怎麼辦啊？有什麼辦法可以減輕嗎？”蕭茉莉連忙問道。
“呃……有吧，可能……需要一些比較振奮精神的外在刺激，”楊天道。
“外在……刺激？那是什麼？”蕭茉莉疑惑。
“就……這樣。”楊天忽然頭一轉，靠了過去。
“啵兒～”在她水嫩柔滑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嗯，這樣就差不多了，”楊天親完便縮回了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蕭茉莉愣了一下，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這才意識到楊天是在逗自己呢，羞得推開了楊天，道：“臭色狼！都這樣了還這麼不正經，呸呸呸！”
楊天哈哈大笑，一邊笑著，一邊站起身來，道：“好了好了。我雖然腦袋有點暈，但正常行動應當是沒什麼問題的。這白光的調查，就到此為止吧。咱們先去把外邊的天靈草數量清點一下，把收購藥材這事給圓滿辦完，然後再把這事彙報給蕭老爺子以及我師父，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有用的見解吧。”
倘若沒有那切斷感知的情況存在，楊天說不定還會更仔細地探查一下這白光。
可是現在，光是被切斷一次，他就已經很難受了，腦子裏都還有點嗡嗡嗡的，要是再來一次，鬼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比較好。而且，蕭家那幾位老者，以及他師父那個糟老頭子，都有著極為豐富的閱曆，說不定會對這白光有什麼了解呢。那樣的話就省事多了，也安全多了。
楊天這話一出，蕭薔薇很幹脆地點了點頭。
蕭茉莉紅著小臉輕哼了一聲，作勢不理楊天。但也沒有什麼異議。
等到楊天和蕭薔薇率先朝回走、走進黑暗之中的時候，她還是不得不乖乖地走過來，慫慫地握住楊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