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國濤的表外無比沉重,臉色很黑。
蔣芸書則像是剛剛哭過,眼眸紅紅的,臉上還有淚痕。
於朵朵一路上本就已經心急如焚,心上像是壓了塊大石頭一樣,喘不過氣來了。
此刻聽到母親這哀痛的聲音,悲傷更是從心中瘋狂湧出,鼻頭一酸,水眸微紅,淚水都快有些繃不住了。
“媽,不會的,哥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平平安安地回來的!”於朵朵走過去,抱住母親,盡量用平和地語氣說道。
“呃……朵朵,你可回來了……”蔣芸書也抱住了女兒。
於國濤看了看女兒,轉頭看向了楊天,“你們來了……楊天,這事本身極為凶險,又是我們自家的事,本不該找你過來冒險。可……”“於叔叔,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了。朵朵鐵定是我老婆,隻是還沒結婚領證而已。於建軍是朵朵親哥,以後就是我哥,叔叔阿姨以後也就是我的爸媽,隻是現在還
沒改口罷了。既然遲早是一家人,還見什麼外呢?”楊天擺了擺手,道,“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把我大舅哥帶回來的。”
這話一出,像是一股暖泉,鑽入了於國濤夫妻倆的心扉。
他們原本焦躁沉痛的心情,都一下子緩解了些許。
蔣芸書溫柔地看著楊天,道:“好孩子……我們家朵朵沒看錯人啊。”
於國濤緩緩走過來,拍了拍楊天的肩膀,道:“好,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見外的了。這次可能還真得靠你幫忙了。”
“應該的,”楊天道,“於叔叔,先跟我講講現在的情況吧。劫匪那邊怎麼說?”
於國濤點了點頭,表情重新變得嚴肅凝重,“就在剛剛的中午十二點,劫匪給警方發了最後通牒,說是如果2點鍾還不放人,他們就會開始撕票……”
“開始?”楊天聽出了端倪。
撕票就是殺人。
殺人應該是很快的。
如果是很多個人,或許還可以有“開始”的說法。
但要是隻有於建軍一人,拿一刀下去就結束了,哪還有什麼“開始撕票”的說法?“是的,”於國濤點了點頭,確認自己的說辭沒錯,“他們肯定不會直接殺了建軍,他們恐怕會用非常惡劣的手段折磨他,然後拍視頻來繼續威脅警方放人。如果
一直不放人,建軍恐怕會被折磨到死。”
楊天聽到這話,表情也變得更凝重了些。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一點四十五了。
隻有十五分鍾了。
“那警方掌握了那群匪徒現在的位置嗎?”楊天問道。“本來在建軍的情報支持下,算是掌握了的,可建軍被發現之後,那群狡猾的匪徒也重新換了個地方,現在警方暫時一點新的線索都沒抓到。”於國濤歎了口氣,
道。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無解。“是這樣麼……”楊天微微蹙眉,沉默了數秒,然後做出了一個判斷,“於叔叔,我的建議是,讓警方先放人。至少,先放幾個罪責比較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