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一下子戴上了痛苦麵具。
但又不好當著佩爾的麵把她的心血作品吐出來。
幸好隻吃了那麼一小塊表皮。
他痛苦了好幾秒,總算是把這一小塊給咽了下去。
太鹹了。
真的太鹹了。
已經鹹得有些發苦了!“怎麼了?
很……很不好吃嗎?”
佩爾疑惑道。
楊天覺得直接說都不夠直觀。
他又刮了一小塊肉片,遞到少女嘴邊,“舔一下。”
佩爾怔了怔,伸出紅嫩嫩的小舌頭,像是舔牛奶的小貓咪一樣,在肉片上小小地舔舐了一下……“嘶——”她倒吸一口涼氣,表情一下子變了,像是也戴上了痛苦麵具似的,“怎麼這麼鹹啊,呸呸呸。”
楊天笑了,道:“我還想問你呢。
你到底是放了多少鹽啊?
想謀殺親夫嗎?”
佩爾撓了撓頭,小臉上滿是困惑,“沒……沒有啊,我可沒有故意多放鹽啊,我完全是按菜譜上說的放的。”
“那你放了多少?”
楊天問。
“也……沒有多少的說法吧,”佩爾嘟了嘟小嘴,道,“菜譜上說,鹽可以隨便撒啊,覆蓋牛排表麵都可以,然後拿起牛排的時候再把表麵上沒吸上去的鹽都抖落下來就行了。”
楊天畢竟是老廚子了。
牛排……鹽……隨便撒……抖落下來……一聽到這些話,忽然意識到某種可能性。
“等等……你的那個菜譜上,用的鹽,是不是……海鹽?”
楊天問道。
“誒?
你怎麼知道?
上麵是寫的海鹽啊,”佩爾點點頭道,“可海鹽不也是鹽嗎,有什麼區別嗎?”
楊天微微一僵。
他先沒有回答。
而是走進廚房看了一眼。
果然,灶台上擺著一包剛買來不久,但已經用了大半的鹽。
那tm是平時最常用的細鹽。
他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回到客廳,苦笑著揉了揉佩爾的小腦袋,道:“做牛排用的海鹽,是那種特殊的粗粒海鹽。
之所以可以隨便撒,是因為那種粗顆粒,不會很容易被牛排吸附上去,所以無論你怎麼防,隻要把牛排拿起來抖一抖,上麵附帶的鹽分數量都不會差太遠,不會太鹹也不會太淡。
可是你用的這個鹽是普通的細鹽啊,非常容易被牛肉吸附的。
你還放那麼多,不鹹才怪了。”
“誒?”
佩爾睜大了美眸,“還有這種說法啊?
我……我怎麼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去了,吃一塹長一智吧,”楊天無奈地笑了笑,道。
看來這第二道菜也是吃不了了。
楊天緩緩移動目光,看向了第三個被蓋著的盤子。
他伸手揭開了蓋子。
這是……水煮大蝦?
炸看一眼,好像沒什麼太大問題。
畢竟用水煮一下,操作上很簡單,隻要多煮一會,怎麼想也不會有翻車空間。
不過,楊天拿叉子翻了翻,很快就發現問題了。
蝦頭沒去也就算了。
蝦線好像……也沒去。
楊天扶了扶額頭,有些腦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