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感激，是敬意。
“噗通——”他跪在了地上。
對著楊跪拜了一下。
這一跪拜，比他這一輩子中對神明的任何一次參拜，都要虔誠，都要認真，都要誠心實意。
“神……神術師大人，謝謝您救了我，救了我女兒。
我……我……”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什麼好了。
因為他不知道高高在上的神術師大人為什麼會願意出手，不惜得罪瑞恩家族那種龐然大物。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個卑賤的平民，到底做些什麼才能報答這位大人的大恩大德。
“起來吧，”楊道，然後伸手把中年男人扶了起來。
馬克還不敢起來，想繼續跪著。
可楊稍一發力，孱弱的中年男人當然不是對手。
所以馬克被扶起來了，哆嗦著站穩了身子。
他有些畏懼，或者敬畏地看著楊，眼中滿是感激與崇敬。
“我……對不起，神術師大人，我現在太激動了。
我……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能報答您的恩情。”
馬克顫抖著道。
“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楊聳了聳肩，道，“我不需要什麼報答。”
馬克卻是搖了搖頭，一種名為骨氣的東西暫時驅散了他心中的戰栗。
高貴的神術師大人就像是上璀璨的星星，而他和女兒這樣的賤民，隻是地上的砂礫。
現在，一顆璀璨的星星，居然不惜碰撞其他的星星，也要照亮地上的砂礫。
作為砂礫的他，心中隻有感激與感動，哪裏敢不去回報？
“您或許不需要，但您的大恩大德，我必須做些什麼來回報，”馬克咬了咬嘴唇，借那點痛意讓大腦強製清醒了一些，然後道，“請您允許我暫時離開，將我可憐的女兒送到一個親戚家裏。
之後我會去找您，給您當牛做馬，您有什麼命令我都照做。
哪怕是要我這條命，我……我都在所不辭！”
楊聽到這話，笑了，“你為什麼要送她離開？
這裏不是你們的家嗎？”
馬克懵了，愣了好幾秒，才做出了自以為根本不需要做的解釋，“這……那位貴族少爺肯定會再派人來的。
如果不趕緊離開，會被報複的。
到時候我死了沒事，可我女兒……我真不想她出事啊。”
“沒事，我有一個辦法，”楊微微一笑，道，“你應該知道神術師的厲害。
那麼，如果你的診所裏能聘請一位神術師，有神術師坐診，貴族也不能拿你怎麼樣，不是麼？”
馬克瞪大了眼睛，光是想了一下這個想法，就打了個哆嗦，心中滿是惶恐，“啊？
聘……聘請神術師？
這……哪，哪怕是做夢，我都不敢有這麼僭越的想法。
哪裏會有高貴的神術師大人，願意來我的診所裏工作呢？”
楊笑了笑，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我啊！”
馬克傻了，“您……”楊微笑著看著馬克，認真道：“我正在找工作，想當一名醫師，看看病，賺點錢。
你願意聘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