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麼？你想想，你平日裏不哭的時候，他們難道就不排斥，不取笑你了？”楊微笑道。
“呃……”顧紫蘇微微一僵。
她心知肚明——就算自己不哭，這些人還是會嘲諷、譏笑她的。
“可是，哭著被這麼多人看到，很丟臉啊，”她聲音都有些啞啞的。
“但至少你哭痛快了不是麼？現在是不是有種雨過晴，心情莫名舒暢的感覺？”楊道。
“唔……你……你總是歪理多，”顧紫蘇咬了咬嘴唇，道，“那……你就不怕這事傳出去，讓你家公主聽到嗎？”
“她聽到了就聽到了唄，她不會怪我的，”楊微笑道，“我給她講過你的故事，她也很憐惜你。今我來找你，也是跟她好聊。”
“這樣啊……”她聽到這話，卻莫名的高興不起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可還是覺得怪怪的，“這麼多人盯著，還吵吵鬧鬧的，好……好煩人……”
“那就讓他們走好了，”楊想了想，道。
然後……他忽然了一個字：“滾。”
瞬間，圖書館外所有那些看熱鬧的學生們，都感受到了一股滔的威壓，齊刷刷地被壓在霖上，動彈不得，渾身哆嗦，驚恐不已。
這言出法隨的恐怖力量，一下子就讓眾人想到了那個傳中的存在……
“這……這是……聖人？”
“我的媽呀，那位原來不是什麼賤民，是傳中的聖人啊！”
“聖人居然來國學院了？我的媽呀……趕緊跑啊！”
“跑泥煤啊，想跑都跑不動啊，我的腿都軟掉了！”
……眾人震驚不已。
而下一秒……他們身上的壓力忽然消失了。
他們頓時顧不上其他的了，狂奔逃走，頃刻間都遠去了。
而圖書館內的人，基本上也都跟著逃走了，不敢在這裏多待。
於是，短短數秒之後，圖書館內，除了瑟瑟發抖的圖書管理員，就隻剩下楊二人了。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楊笑道。
顧紫蘇有些發呆，“這……這也行嗎？你也太霸道了。”
“都是事，”楊聳了聳肩，“相比於這個，你……最近過得，挺苦吧？”
顧紫蘇愣了愣，微微垂下頭，道：“有什麼苦的？比之前拚命逃亡、失魂落魄的時候要好多了。而且，自從你上次派人送來月餅之後，國學院也沒人敢欺負我了，我的日子過得也不怎麼差。”
“不怎麼差，就還是不好唄，”楊道。
顧紫蘇抿了抿嘴，又搖了搖頭，“挺好的……對了，你……為什麼今突然來找我了？”
楊道：“來看看你，還需要什麼理由麼？”
顧紫蘇撇了撇嘴，“你這麼久都沒來過，偏偏今來了，當然需要理由。”
楊苦笑了一下，想和她解釋之前發生的事情，卻又覺得太繁瑣，一時不清。他想了想，索性道：“好吧，的確有個事。我……可能要離開懷南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