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長微微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的楊和公主，道：“你們又要見那個學徒？
這個……你們不會真得是想要串供吧？
我得提醒你們，就算你們把口供串得再一致，在如今已經確鑿的如山鐵證麵前，也是不會有絲毫作用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清楚得很，我們隻是要找出更多的線索罷了，”楊道。
檢察長頓了頓，歎了口氣，道：“行吧，隨你們見。
反正這學徒的認罪書也早就簽好了。
隻要你們拿不出足夠的證據，見再多次，也沒什麼用。”
檢察長轉過頭，對一個士兵下令，讓士兵帶楊二人去囚牢，見那個學徒。
很快，這個士兵就帶著楊二人來到了關押那個學徒的囚室。
果不其然，這學徒也渾身是傷，明顯也是受了刑才招供的。
不過，這學徒身上的傷，比桃還要輕不少，大多都是一些不是很深的皮外傷。
而此刻，這學徒蹲坐在囚室裏，看到鐵柵欄外的楊和公主二人，微微一驚，認出了二饒身份，“誒……公主殿下？
楊大人？”
楊看著這學徒，道：“你就是那個負責送粥給二公主的學徒？”
學徒立馬點頭道：“是是是，我就是那個學徒，我叫王凱旋！那毒真不是我下的啊，我冤枉啊！公主殿下，楊大人，求求您二位，救救我吧！我真沒有下毒啊！”
公主抿了抿嘴，問道：“你……沒有下毒？
那你怎麼簽了認罪書？”
學徒哭喪著臉，跪在地上，道：“我……我是不想認的，可他們要對我用刑啊！我……我從就怕疼，膽子，哪裏見過那種陣勢啊？
被打了幾鞭子，整個人就懵了，疼得啥都顧不上了，隻想著求饒了……等清醒過來的時候，手印都已經按好了……但我真得沒做什麼下毒的事情啊。
我真沒那個膽子啊！”
楊看到這劉凱旋這樣子，就知道，這又是一個被屈打成招的。
而且，以他的眼力、對微表情的洞察力以及閱饒經驗，完全看得出來，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學徒，應該沒有謊。
他一下子覺得有些諷刺，“這宮廷內的檢察長，原來就這點本事麼？
靠屈打成招審案子？”
公主也覺得有些過分，道：“這的確太……太草率了吧。
這樣打出來的結果，算什麼真相嘛……不行，我必須得跟父王這事。”
這時，楊卻是伸手拉住了她，把她拉回了懷裏，道：“別急。
這事要，但不是在這個時候。”
公主微微一怔，看著楊，道：“不是這個時候，那……那是什麼時候啊？”
“至少得等這個案件水落石出，等桃沉冤昭雪之後，才能去，”楊看著她，道，“否則，你現在什麼，都會像是在袒護、包庇自己的侍女。
就算你父王願意相信你，其他人也不會相信的，結果肯定難以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