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你又欺負我家二毛了!信不信我上你娘親那告你的狀。”陳陽小臉一嘟,兩個腮幫子鼓得緋紅,指著另外幾個小孩中的一個較高的孩子說道。
“是又怎麼樣,我都說了多少次了,這陳家溝裏的小孩都不願意和你家的狗玩兒,陽娃子,這撿來的狗,多半都有病,咱們都勸你不要,你非要養著,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看著都瘮的慌。”那孩子還嘴道。
陳陽蹲下身子,抱起二毛,輕輕撫順著它的皮毛。這的確是他撿來的,三年前在他一次偶然的機會掉進了一個狗熊坑裏時撿來的,那時陳陽與它在坑內共度了兩天兩夜。
“你們不和二毛做朋友,我和二毛做。”陳陽說完,用手抹了抹發紅的眼睛,抱著二毛就走,頭也不回。那幾個小孩子,看見陳陽一走,也就自顧自地玩兒去了。
陳家溝,幾十戶人,方圓不過二十裏大小。
地方偏遠,各戶人家生活還算不錯,唯有個別的幾戶,時常得靠陳陽的父親陳白才接濟。說起這陳白才,陳家溝是無人不識。因他本就是貧苦出身,從小痛失雙親,靠陳家溝幾十戶人才能存活。也算是個吃百家飯長大的人,後來竟然中了舉人,那可是陳家溝幾百年難遇的一大盛事。陳白才當了兩年知府,甚覺官場惡俗。遂回鄉做了個員外。他也重情,並不曾有那官架子,與鄉鄰之間生活融洽。頗受大家尊敬。
“阿才哥,我餓了,李大嬸飯做好了嗎?”踏進陳府,陳陽飛奔到廚房。“陽小哥,知道你也差不多要回來了,諾,那裏兩份菜在灶上擺著的呢。”那名為阿才的漢子說道。
陳陽看見,跑到餐桌邊,搬了兩個凳子,和二毛一起吃了起來。那小狗也似有靈性,不吵不鬧,自顧自地啃起骨頭,吃起飯來。另一漢子,見此,湊到阿才身邊。
“阿才哥,那小狗是哪來的,陽少爺怎麼那麼喜歡。咱府上可不缺狗,更壯的狼狗都有,怎麼就喜歡這條小狗,病怏怏的。”那阿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才來,你不知道,這小狗那可有靈性了。三年前少爺掉進咱獵熊的坑裏,遇見這狗,硬是和它一起在坑裏呆了兩天兩夜。少爺又餓又冷,那小狗爬到少爺旁邊暖他身子,還讓少爺吃它的腿。你看看那狗的左後腿是不是有殘的地方。村裏的老人說,這是靈狗,陽少爺這是吉人天相。所以啊,咱府上就連老爺那也是待這狗如親子。最後找到少爺的時候,老爺和少爺執意要將這狗帶回陳府。”
對於修行的人來說,時間過得很快。日出日落,又是幾年光景過去了。
這一天,天剛泛起魚肚白。彎月竟不欲走,仍在天邊。晨風帶來一陣花香,讓山上的林子窸窣作響。
忽地,一道藍光略過山間,後方還有兩道黑光緊追不舍。幸好是早晨,人還不多,見此異象,那還不得讓這陳家溝鬧騰個好幾天。
再看這三道霞光,原是三個人。前麵一人身著道服,後麵兩人一身黑衣。
一黑衣指著前麵穿著道服的老者,大吼道:“牛鼻老道,哪裏逃,盜我離門至寶又能去的了何處?”
另一黑衣人也道:“對呀,你命數道不是專測人運數嗎,眼下為何不測測你自己的,讓我哥倆開心開心。”
那老道士冷哼一聲:“虎落平陽被犬欺,縱然無法逃你二人魔掌,我也要騰出時間毀你魔道之物。”說完,停下了身子,轉過頭來。嘴裏似念叨著什麼,忽地拂塵一揮,那道士竟一眨眼的功夫不見了身影。空留下幾縷藍煙。
黑衣二人臉色瞬間一變,一人道:“大意了,忘了這牛鼻老道還會改命一招,這下讓他跑了,怎麼向門主交代?”
“別急!那老道雖道行高深,但是受門主一重擊,一身功力也不過五六成,這招數他就算用,也逃不了多遠,我兄弟二人就在這方圓十裏布下困獸陣,你去西,我鎮東,量他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