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偵探們用的什麼手法了解到的這個情況冷君耀不清楚,也不想了解。
但是,當自己把樊森名的資料放到冷薄彥的麵前的時候,冷薄彥的表情顯得很凝重的樣子,冷君耀看的 清清楚楚,訝然,但是不動聲色。
冷君耀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從父親那裏得到了可以說得的通的原因。
也明白了,他開始死死咬住冷家的原因了。
剛好第二天的行程是陪伴宋韻音到上海,樊森名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自己也是提高警惕的時候。
完全陌生的人,相見無言。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不像敵人更不像朋友,但是熟悉到知道對方心裏想什麼,不是過路的陌生人,也不是遊艇初次見麵的意外來客。
冷君耀喝著咖啡,手裏拿著的書是從架子上取下來的,不知道這樣的書會是怎樣的主人才喜歡的,《知更鳥女孩》有趣的名字,但是看了內容冷君耀也能讀得下去,沒有喜好可言。
“咖啡,自己倒。”冷君耀抬了抬手上的杯子,示意了一下。
視線沒有離開書麵,不覺得有必要看著他,給個眉目之間的審視。
樊森名笑了笑,走到咖啡機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苦香味,“味道不錯。”樊森名說著,如果沒有聽錯,話裏麵還有一絲絲的真誠,真可笑,樊森名自己都覺得可笑。
“沒想到你會來。”冷君耀合上書,封麵上的女孩眼神裏麵彌漫著絕望的漠然感,空洞。
“我沒想到的是冷君耀這麼沉不住氣。”
兩個男人之間這樣的對話,仿佛每個字都是帶著棱角的尖銳重量,無聲無息砸過去,就看誰能夠用最自然的不露聲色使用最大的洪荒之力了。
冷君耀終於開始看著樊森名這個當初把自己捆綁在柱子上,囚禁自己傷害宋韻音的人,就這樣安靜看著這個人,
仿佛已經冰釋前嫌的樣子,仿佛已經不記得那種尊嚴被踐踏的樣子,隻有冷君耀自己能體會,現在是按壓著多大的憤怒,臉上還要保持優雅,和這樣城府極深的人較量,隻有比他更可怕才可以。
“當然沉不住氣了,我怕你一著急就會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了。”冷君耀坐在簡陋的凳子上,簡單的四條腿的椅子承載冷君耀此時高大的身軀,顯得責任重大。
樊森名和冷君耀很像,都是很高的個子,帥氣的臉龐,不約而同的黑色西裝革履,隻是領帶的顏色不相同。像就像在,兩個人都是帥哥。
樊森名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在並不是很明朗的白熾燈下麵,“我覺得更應該見麵的是你那個偉大的父親!”
“還不用他老人家出馬。”冷君耀抬眸看著樊森名,眼眸裏麵閃動著精明又迷人的光,“對於你,實在是沒有必要!”
“真不愧是一家人!為你們鼓個掌!”說完樊森名真的開始拍動手,在這個安靜的環境裏這拍掌的聲音顯得很刺耳,畢竟不是帶著什麼真誠祝福的掌聲。
“不用講這些廢話!”冷君耀腿稍微往後伸了一點,凳子往後推了一些,拉開和樊森名的距離。
這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人,要不然自己怎麼可能花費那麼多時間和人脈才查到他的蹤跡。
如果不是樊森名故意留下聯係方式,恐怕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找到這個人吧!
樊森名說的沒錯,和他見麵的更應該是自己的父親才對!
“你一直想要的真相在這裏,我不明白你這麼聰明為什麼不相信自己查到的就是真相,或者說你就信準了謠言是真的,不論其他可能是什麼自己也不會相信的,那樣的話,你真的應該為你的固執買單!”
“可笑!”樊森名說道,“我的固執?我想要的真相?!我查到的真相?!所有的東西已經被你精明的父親掩蓋住了,抹擦掉了,單單說給我的是真相,冷君耀,是你你會相信嗎?”
樊森名端坐著,胳膊肘在一時情急之下放在了桌麵上,意識到自己上升的情緒,失態的表情下一秒便收回,用自己最擅長的笑容掩蓋,盡管速度很快,也被冷君耀捕捉到了。
“不論你相不相信,真相就是那個樣子,我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和一個固執到這樣的人有什麼可以討論的!”
“因為愧疚!”樊森名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冷君耀,帶上了自己掩藏已久的憤怒。“因為冷薄彥覺得對不起我們全家!因為他沒有臉來見我,所以讓你這個局外人來了!”
樊森名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不對,你不是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