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過去。
在s市的冷家王朝卻始終存在。不管發生什麼,不管曾經的冷少是否被人替代,冷家的位置始終無法被人替代。
冷君耀坐在會議室裏,眉頭緊鎖,手指輕敲桌麵,不悅的看著頭發花白的董事:“我們你們白的不是頭發,是腦子吧?你們到底是怎麼坐在如今的位置上的?我父親是多麼愚蠢,才會留你們這群白癡在公司。”
冷君耀說話向來不留情麵。
說出來的話,也是讓人難堪到了一定程度。
董事會成員們嘴唇囁喏著,膽大的人主動開口:“不如,您去嚐試一下?那是家釘子戶,獅子大張口,要的錢完全超過了我們的預算。冷少……君少,我們沒那麼的錢去安撫這個人。”
冷薄彥離開之後,就沒有了冷少這個稱呼。
曾經有人開玩笑,稱呼冷君耀是小冷少。冷君耀直接變臉,第二天這個人的公司,已經不複存在。
冷君耀的手段,比冷薄彥還要狠絕一些。導致這些董事們,哪怕是被罵,也都不敢在冷君耀麵前多說話。
唯恐自己說錯了,惹得冷君耀不快。
冷君耀聽著這個董事說的話,冷笑一聲,在他指尖旋轉的鋼筆停止舞動。冷薄彥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又輕蔑的笑容:“不如,我們打一個賭?”
眾人聽到這兒,立刻沉默了。
他們不敢和冷君耀打賭。
說的毫不誇張的,到目前為止,和冷君耀打賭的,都沒有好的下場。誰和冷君耀打賭,都是在自討苦吃。
董事們露出尷尬的笑容,局促的擺手:“冷少,您就不要開我們的玩笑。”
“一天。”冷君耀起身,給出最後的時間:“我隻需要一天的時間,就能拿下這筆生意。”
其他人聽到,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最開始那個膽大的董事,也有些不屑一顧:“就算你有生意頭腦,就算是你不輸自己父親。可我還是覺得你有些張狂。一天的時間是不可能……”
“我們拭目以待。”冷君耀輕笑一聲走了出去。隻是走到門口,冷君耀頓了一下,轉身看向這些董事的眼神裏閃爍了幾分輕蔑:“等著瞧。到時候,我會讓你們好好看看,到底誰是勝者。”
又頓了一下,冷君耀嘴角勾起一抹不以為意的笑容:“如果我贏了,把你的小三從公司裏給我請出去。每天在我麵前搔首弄姿,你也不怕給你戴綠帽子。好在是我瞧不上。”
輕蔑的哼了一聲,冷君耀快步走了出去。
等到冷君耀消失之後,寂靜的會議室裏,才發出了不甘心的聲音。眾人羞惱的大聲討論了起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和當初的冷少比起來,這是什麼君少,這分明就是撒旦!”
當然,他們也隻能在冷君耀離開之後,才能抱怨幾分。
冷君耀走出大廈,看著外麵煥然一新的道路,心裏卻平添幾分寂寥。
他家,從未團圓過。
S市發生這麼大的變化,隻可惜他媽媽從未看到過。
冷君耀十二歲的時候,已經接了董事會的職務。九年的時間,冷君耀知道自己父親早就等不及了。
九年來,他們夫妻聚少離多。
都是因為,杜月那個該死的女人。
可都過去了二十年,他們依舊和杜月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到現在,冷君耀還是沒見到自己妹妹。
除了每一次,自己母親和杜月視頻聊天的時候,都會見到自己妹妹坐在一邊玩……冷君耀就真的要懷疑,杜月是不是害死了自己妹妹。
可這樣的希望雖然薄弱,卻更加要人命。
想到這兒,冷君耀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如噩夢一般的生活,冷君耀根本不知道如何形容。
隻是妹妹……想到妹妹,他的神色情不自禁的就陰沉了下去。
正在這時,彤彤的電話打了進來。在電話裏,彤彤的聲音嬌嗔許多:“你沒有忘記,今天是我的生日吧?”
聽到彤彤的聲音,冷君耀的聲音溫柔了許多:“恩,記得。”他昨天就讓助理去訂了黑森林蛋糕。
彤彤滿意的嬌俏笑了起來:“你真體貼,我的弟弟。”
聽到我的弟弟四個字,冷君耀的神色立刻冷了下去。
他不喜歡彤彤這樣稱呼自己。
可隨著彤彤長大,就越來越愛這個稱呼。冷君耀無奈,卻從未在彤彤麵前掙紮過。久而久之,彤彤的膽子就越來越大了。
“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總跟在我的屁股後麵,一口一個君耀哥哥。”冷君耀心情還算可以,開起玩笑。
電話那端的彤彤立刻紅了臉。她嬌嗔的輕哼一聲,立刻掛斷了電話。真是的!小時候的事情,當不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