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杜月胡鬧了之後,風意凝過了幾天能走動的時候,去杜月的病房看了一眼。
裏麵空空蕩蕩,杜月已經離開了。
這幾天,杜月都沒有來找風意凝的麻煩。
就像是在一瞬間,杜月人間蒸發了一般。
一個人好端端的,是不會憑空消失的。
尤其這個人,對風意凝還抱著恨意。
唯一的一種可能,似乎就落在了冷薄彥的身上。
風意凝微微蹙眉,看向冷薄彥的眸子裏帶著幾分審視。
冷薄彥坐在她床邊,正在小心又認真的幫風意凝削蘋果。這幾日,冷薄彥沉默了許多。沒有再像是前一段時間,笑著在風意凝麵前開那些有的沒的玩笑話。
許是察覺到了風意凝盯著自己過於急切的目光,冷薄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神色溫柔的開口:“怎麼了?”
連這笑容也是淡淡的。
兩個人之間,無形中像是多了一道屏障,把兩個人隔絕開來。
風意凝微微停頓了片刻,收回目光時,也笑著搖頭:“沒什麼。”
風意凝微微歎了一口氣,這才開口:“我聽說,前幾天,杜月來鬧了。”
是肯定的語氣。
風意凝點頭,歪著頭去看冷薄彥:“她手臂劃傷了。”
聽著風意凝給出的回答,冷薄彥下意識裏去看風意凝的手臂。
看到行動如常,冷薄彥這才收回目光。
不問多餘的話。
兩個人之間,如今果然是連玩笑都不能開了。
這麼想著,風意凝頓時又覺得有些無趣了。
“你知道杜月的孩子沒了嗎?”自從昨天,風辰溪終於過了自己那一關,把冷薄彥放進病房來之後。
風意凝和冷薄彥的對話,加起來都沒有今天這一刻多。
他們那個時候最多的交流,也隻是冷薄彥問她餓不餓,累不累。
冷薄彥抬眸,眼神裏倒是真的有幾分錯愕:“沒了?”
這一份驚訝十分完美。
風意凝略微停頓片刻,選擇去相信冷薄彥。
事實證明,在這個時候,冷薄彥沒有繼續撒謊的必要,不是嗎?
這麼撒謊下去,有什麼意義呢?
冷薄彥蹙起眉頭,神色變得凝重了許多:“會是誰。”是陸堯呢?
其實這幾天,風意凝也一直都在想,那天晚上自己和杜月之間的真實情況。他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可當時冷薄彥沒有多留一個心眼,沒有仔細去檢查床單。
按道理。
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自我控製能力就不會強到哪兒去。
所以,如果真的發生什麼的話,他的那些體液一定會留在床上的。
但是當時看到杜月的時候,冷薄彥的心裏就湧上來了一陣不喜。這樣的感覺,讓冷薄彥內心裏滿是抗拒。
因為滿是抗拒。
所以冷薄彥根本就沒有去查看。
事實的真相究竟如何。
現在,自然就成為了無法解釋的死局。
想到這兒,冷薄彥還是不由得皺眉。
這種事情,真的是令人厭煩。
“對不起。”冷薄彥深吸一口氣,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