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冷薄彥說話,風辰溪表現出來的樣子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題一般。他嗤笑一聲,冷淡的看向冷薄彥:“為什麼離婚?你都這樣了,為什麼我妹妹不能和你離婚。”
“這是凝凝的意思嗎?”冷薄彥皺眉,神色尤為固執。
“你別管是誰的意思。我是她哥哥,我說要你們離婚,你們就得離婚!”風辰溪這麼說話的時候,覺得自己現在這個語氣聽起來怪怪的。
像是理直氣壯,理所應當覺得冷薄彥該聽自己的。
好像是有些蠻橫不講道理。
風辰溪微微停頓了片刻,皺眉看著冷君耀,態度還是尤為直接:“總之,你根本不用管我妹妹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喜歡你……”
聽到衛生間裏傳來衝馬桶的聲音,風辰溪神色帶著幾分諱莫如深,趕緊關上門,把冷薄彥阻絕在外。
兩個人糾纏了這麼多年,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風意凝都沒有要離開風辰溪的意思。
時代如今,風意凝再次看到冷薄彥那一張楚楚可憐的臉,是一定會心軟的。
作為哥哥,風辰溪要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
擔心冷薄彥不死心,風辰溪又拉開門,狠狠的瞪了冷薄彥一眼之後,有些煩躁的開口:“總之,你給我記住。你是什麼樣的性格,我一點都不在意。但是,你的出現會讓凝凝想起那件讓她很不舒服的事情。你如果是真的喜歡凝凝,那就最好有些自知之明,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來找凝凝的麻煩,知道了嗎?”
冷薄彥被關在門外,神色露出一抹寂寥來。
真是,不知該怎麼說。
兩個人看起來,像是從今天開始,就分道揚鑣了一般。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保溫飯盒。裏麵的食物什麼的,讓冷薄彥覺得有些無趣。事後的關心,果然是非常不值錢的,對嗎?
搖搖頭,冷薄彥耳邊再一次回響起,風意凝說不想看到他的那句話來。
嘴角勾起一抹狼狽的笑,冷薄彥轉身離開。
或許,這個時候,真的不是出現的最佳時機。
“哥。”風意凝不解的往外看了一眼。隻可惜門被關著,她什麼都看不到:“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風辰溪聞言,神色立刻露出一抹尷尬來。他輕輕咳嗽了一聲,不自然的開口:“誰也沒有啊。凝凝你是不是聽錯了,外麵根本沒有什麼人啊。”
風意凝輕輕嗯了一聲,神色帶著幾分困惑。她微微咬了一下嘴唇,遲疑著看向風辰溪,終歸還是開口道:“哥,是不是冷薄彥來了。”
風辰溪的笑容,這就僵在了臉上。他妹妹果然還是很聰明的……又或者,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風辰溪頗為尷尬的看向風意凝,可也不能真的當著自己妹妹的麵撒謊。
臉上露出一抹顯得有些尷尬的笑,停頓了許久之後,風辰溪才慢慢開口:“他又走了。”
“是被你趕走了吧。”風意凝看自己哥哥這會兒都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忍不住搖頭,哭笑不得:“你們又不是敵人。”
風辰溪聞言,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神色裏的尷尬,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微微歎了一口氣之後,風辰溪把自己想說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裏。
對自己妹妹而言,這一刻說什麼都顯得多餘吧。
“其實,我不相信……”風意凝開了口,說的話卻又是模棱兩可。話說到這兒,她微微停頓片刻,跟著再次慢悠悠的開口:“哥,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不管是你也好,還是我也好。都不要再揪著這件事情了。太較真的話,都會不快樂的。”
“好。”病人最大。
風辰溪現在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這件事情,再怎麼看,都是風意凝和冷薄彥兩個人的事情。他們這些人,是親人不假。可對於事情的選擇,誰又真的能給出一個真正的回答呢?
風辰溪嘴角湧起一抹笑容,神色也溫柔了許多。沒有剛才看起來,那麼的咄咄逼人了:“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看看她。”風意凝在風辰溪的攙扶下,再次回到了病床上:“自己的女兒生下來的時候,結果我當時是昏迷的。她被送到了恒溫箱裏,我到現在都隻能透過照片看一次而已。”
“那,我去幫你錄一個視頻?”風辰溪神色露出一抹狐疑來。
風意凝聽到這兒,忍俊不禁的笑了。她嘴角上揚,帶著幾分暖意:“好啊,那就麻煩哥了。”
風辰溪頓了一下:“你待在病房裏好好地,哪兒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