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桀瞬間變臉,神色惶恐的看了冷薄彥一眼之後,訕訕的縮了縮肩膀,是再也不敢看冷薄彥一眼。
冷薄彥這才收回目光,重新定格在風意凝的身上。他有些嫉妒:“唐桀這個人死有餘辜,為什麼不殺他?”
“誰殺他都可以,但是你不行。”風意凝強忍著身體裏的不舒服,看向冷薄彥的神情關切:“你這麼大陣仗,不計後果來到這裏,在背後盯著你的人太多,你一著不慎,他們就會算計你。不能殺人,求求你,你千萬不能殺人!”
冷薄彥聽到這裏,頓了幾秒之後,神色緩和了許多。
他本來以為是風意凝舍不得殺唐桀,自己心中覺得一陣嫉妒。可現在看來,原來隻是風意凝覺得殺了唐桀對他來說有些得不償失,才一直這樣勸阻。
明白其中緣由的冷薄彥,神色瞬間變得柔和許多:“好,我都聽你的。”
知道風意凝隻是擔心他,這對冷薄彥來說,便已經足夠了。
風意凝舒了一口氣,卻因為身體裏的異樣,跟著呻.吟了一聲。
冷薄彥神色一淩:“凝凝……”
風意凝因為害羞,漲紅一張臉拚命搖頭:“帶我回去,我要冷靜一下。”
冷薄彥望著風意凝在藥效下越發紅潤的臉頰,有些心動。可現在,不是該做這種事情的時候!
冷薄彥點點頭,立刻抱著風意凝便起身。
隻是冷薄彥沒有忘記唐桀,離開前神色陰沉的提醒保鏢,報警。
他不能做的,警察局內,都可以做。
唐桀這個混蛋,冷薄彥不可能那麼簡單的放過他!
唐桀聽到要報警的時候,神色僵硬,還帶著幾分不知死活的叫喊道:“冷薄彥,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是在嫉妒我!”
可不管唐桀如何叫喊,冷薄彥都不會回頭。
一切都成定局。
對冷薄彥來說,風意凝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唐桀這種人,收拾他的途徑實在太多,冷薄彥連想都不用想。
臨近黃昏時刻,杜純返回別墅。她回來時,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雖說往常裏別墅都很安靜,可今天卻多了幾分死氣沉沉。
除了這些之外,杜純甚至感覺到有陌生人的味道。
心神一頓,杜純快速走到別墅。
看到空空如也的人形木樁,杜純臉色僵了片刻,又快步走到臥室。可讓杜純意外的是,臥室什麼都沒有。
唐桀就像是和風意凝憑空消失了一般。
從現狀來看,像是唐桀帶著風意凝私奔。
可杜純心裏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這種感覺太微妙,杜純有些惶恐。
“有人在嗎!”杜純下意識的朝著四周喊叫。唐桀的膽子很小,所以別墅裏一般都會有很多保鏢。
可今天,杜純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人呢?人都去了什麼地方?
杜純站在客廳裏踟躕許久,覺得自己不能再像是這樣等下去。她焦躁的衝出去,在路過花壇的時候,忽然被一隻手抓住腳踝。
杜純一怔,本能的就要一腳踢過去。
看到是唐桀的保鏢時,杜純臉色有些僵硬,帶著幾分難以置信:“你為什麼在這裏?”
那保鏢有些虛弱,臉上還掛了彩:“老大,老大進監獄了。”
“什麼?”杜純也不管這保鏢看起來有氣無力,直接抓著保鏢的衣領子就提了起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保鏢被冷薄彥帶來的人暴打一頓,是趁亂逃到了草叢裏。他見杜純神色緊張,心中畏懼,不得已又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杜純一震,瞳孔有些茫然的放大。
她隻是因為嫉妒,才離開了半天時間而已。
隻是半天,這個世界就完全換了一個樣子了嗎?
保鏢看杜純魂不守舍,劇烈咳嗽,吐出一口血之後,嚐試著建議開口:“杜純,現在老大已經不在了,不如我們也離開吧?反正我們也是老大的工具,是被強迫著才留在老大的身邊。”
沒有人喜歡毒發的感覺,所以眾人都想著要從唐桀身邊逃走。
現在隻剩下杜純他們兩個,保鏢心裏難免生出幾分惺惺相惜的味道。
杜純神色冷淡下來,她麵無表情的看向保鏢:“所以你沒死,卻看著老大被抓走了是麼?”
保鏢被揭穿,臉色有些訕訕,卻不忘為自己辯駁:“我隻是想活下去,這沒有錯……”
他的話沒說完,因為杜純直接抓起匕首,在他脖頸上劃了過去。
在鮮血噴出來的一瞬間,杜純起身,臉色陰狠:“背叛老大的,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