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玫臉色僵硬,嘴角抽了一下,表情裏難以置信:“你怎麼來了?”
剛說完這句話,郝玫就看到了跟在風意凝身後,宛如一個小跟班的冷薄彥。她麵上立刻帶了幾分喜色,情緒激動的看向冷薄彥:“冷少!”
風意凝見她滿臉諂媚,嘴角又抽了一下。
這女人喜歡冷薄彥的神情那麼明顯,冷薄彥對她冷淡,根本沒什麼可意外的。在冷薄彥走進來之前,風意凝忍不住低聲提醒郝玫:“你越是放低姿態,他就越是不把你放在心上。”
郝玫聞言怔楞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恍惚:“什麼意思?”
“隻有你看起來和他是同類人,他才會和你在一起。”風意凝並不是在指點郝玫,隻是郝玫為了冷薄彥,連死都不怕的這種感覺,讓風意凝有些動容。
並不是為了幫助郝玫,隻是覺得她可憐,不想她總是那麼低人一等罷了。
郝玫遲疑了片刻,看到冷薄彥站在自己麵前時,立刻裝作虛弱的咳嗽一聲:“冷少,能見到你真的太好了。”
見郝玫沒有任何改變,還是如同一開始表現出來的諂媚時,風意凝有些無奈的搖頭起身。朽木是什麼意思,風意凝總算是明白了。
這個郝玫是一點腦子都沒有,難道就看不出風意凝是在幫她嗎?
冷薄彥低頭看了一眼郝玫右腿上的石膏:“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郝玫裝出一臉的故作逞強,繼續為自己加戲:“冷少,我知道你是無心的,我不怪你,你也不要覺得內疚。”
“是你自己朝我車上撞上來的,為什麼我要覺得內疚?”冷薄彥眯了眯眼睛:“你還想說什麼?”
郝玫被冷薄彥無情的揭穿噎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臉色僵硬停頓幾秒,跟著幹笑一聲:“冷少你還是和上學的時候,一樣幽默。”
郝玫覺得,最能改變自己人生的,果真就是高考了。不是高考的話,她這種人怎麼可能和冷少待在一個教室裏,成為同學呢?
雖說當時郝玫一直都是被捉弄的對象,也沒有能融入到集體中去。但是想到自己曾經和冷少那麼近,郝玫就一陣心神蕩漾
她甚至覺得,如果當時沒有風意凝的話,說不定和冷薄彥在一起的,就是她了!
冷薄彥麵無表情:“凝凝心軟,才會被你這種人欺騙。你不要以為我是那麼心慈手軟的人,一旦讓我知道,你做什麼蠱惑人心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郝玫下意識的抖了一下,望著冷薄彥的眸子裏更增添幾分怯懦。
不害怕是假的。
可正是因為他和一般男人不一樣,不會因為她整了容隆了胸就對她刮目相看,她才更喜歡冷薄彥!
因為在郝玫心裏,冷薄彥和大家一點都不一樣。他那麼與眾不同,讓人心動。隻有這種像是帝王一樣的男人,才值得擁有她。才配得上郝玫這幾年一直努力,不斷的改變自己的心意!
瞧,人有時候,就是過於犯賤。
誰對你冷漠,你就越是在意誰。
郝玫在這一瞬間,忽然想起了風意凝剛才說的話。她一直都處於最底層,完全不明白風意凝說的那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把自己放在和冷少一個層麵上,兩個人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難道說,風意凝一直以來都是在故作弄玄,想要得到冷少的垂青?不對,她已經得到了冷少的垂青了!
那為什麼她剛才在她麵前,還要好心的提醒她,說什麼建議?
還是說,那些建議是陰謀,就是故意要陷害她的?
郝玫反應過來,望著風意凝的眸子裏,在一瞬間多了幾分怨恨。她無法接受,風意凝怎麼就是這麼惡毒的女人!
是不是看她不好,風意凝就覺得滿意了?
對,女人之間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友誼。看起來很好的兩個人,其實也會在背地裏較勁。尤其是她們會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瞬間撕破臉皮!
那風意凝剛才裝作好心提醒她,其實隻是為了陷害她!
對,郝玫回過神來,明白風意凝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是為了故意擾亂她的心神。如果郝玫真的不知好歹的在冷薄彥麵前裝高姿態,誰知道冷少會不會立刻和她翻臉!在冷少這樣的位置上的男人,都喜歡順從的女人,哪裏會喜歡那些愛唱反調的?
明白過來的郝玫,望著風意凝的眸子裏越發的哀怨。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否則是真的要被風意凝這個臭女人給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