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還是那個花房,戴著麵具的少年在搖椅上安靜的看著地圖,身邊還放了許多本人文地理,那些都放在右側,顯然那些已經看完了。
坐在椅子上的,赫然是逍遙,今天她倒是換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襯得那身姿越發的修長,讓身後奉茶的少女滿臉通紅的低頭不敢看她一眼,怕褻瀆了她。
“逍遙,逍遙?”外麵一人風風火火的闖進來,滿臉焦急的神色,在看到秋千椅上正在看書的逍遙之後,立刻將她的書拿走,緊接著拽著她離開花房。
帝逍遙看著毛毛躁躁的雲行天,好奇一問:“怎麼了?”
“老爹找你,要給你選個貼身侍衛。”雲行天說著也越走越快。
正堂。
正堂上端做的人,正是雲之夜,幾年過去,他蒼老了許多,但唯一不變的還是眼底的鋒芒,幾年過去越發的深邃。
“父親。”逍遙屈身行禮,看見旁邊坐著的美麗的婦人,淡淡一笑:“母親。”
“好孩子。”美麗的婦人點點頭。她,是右相夫人,雲之夜的結發妻子——柳清兒,風雲帝國十大家族中柳家的小女,在十六歲時就嫁給了雲之夜。逍遙來到府中的時候,她將她如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對待,盡了一個母親的職責,沒有讓逍遙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雲之夜笑道:“坐吧,行天,跟逍遙說了嗎?”
雲行天撇了撇嘴:“都說了,不就那一句話嘛,路上的時候就已經說了。”
帝逍遙和雲行天入座,門外,一個藍衣的長發少年穿著一身長袍一步一步走了進來,精致的臉上帶著和諧的笑容,令人見他的第一麵就生出好感。
那張盛滿了陽光般笑意的眸子轉向帝逍遙,那張臉自然也毫無保留的展露在她麵前,待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帝逍遙差點沒把口中的花茶一口噴出去。
麵具下的冰塊臉因為那笑容、那眼神、那張臉以及那熟悉的氣息而破功,隻見對麵的少年將劍豎起,雙手握著劍柄向帝逍遙屈身行禮:“見過逍遙公子。”
雲之夜讚賞的看了少年一眼,詢問的眼神轉向帝逍遙:“他打敗了我們府裏所有的侍衛,你覺得他怎麼樣?”
帝逍遙看著少年,藍衣少年的嘴唇蠕動說了一個字母:v
果然是他。帝逍遙心中笑道:當年的五大金牌殺手,k。帝逍遙、j。水落月、t。千秋熠(翻譯)、g。柒染(簡寫)以及眼前這個笑的人畜無害的v。無憶。
無憶,這個人是五大金牌殺手中最神秘的一個人物,因為他的家,不在中國、不在非洲、不在亞洲、不在歐洲、更不在大洋洲、北美洲和南美洲,他的老家,在那荒無人煙被世界評定為‘無人居住’的南極洲!不僅如此,他似乎還有著預卜先知的能力,世界上所有的事他都知道,也曾為我們預言過將來要發生的一些事,並且都一一應驗。
我們曾經在天台上聊過一晚,內容已經記不清了,但我還記得他在我快睡著的時候對我說的一句話:我不是人類。
帝逍遙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對雲之夜說道:“父親,留下他。”
“好。”雲之夜點點頭,走到她的身邊:“從今以後他是你的貼身侍衛,無憶,你要保護好她。”
“是。”無憶應聲,帝逍遙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父親、母親,逍遙先行告退。”
“嗯。”
柳清兒充滿慈愛的眼神看向她:“天天看書,別太累了。”
帝逍遙點頭離開,一旁的雲行天看她走了笑著上去對柳清兒說了些話,讓柳清兒笑的最都合不攏。
然而這些帝逍遙都不知道。她與無憶一路走到花房,摒退了所有的下人,靠在秋千椅上閉目開口:“無憶,你到底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