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還在繼續,所有說不出道不明的事,至今也沒有多少人,能真正明白,就比如軻爾和維爾德愛恨情仇,齊爾和軻爾的恩怨糾葛,已經齊爾不惜以人體為媒介做實驗的緣由。
局外人無法弄懂,但並不包括,慕結瀾這個曾經的局內人,會不懂?
他沒有殺木桐,在他認為,畢竟木桐曾經與他共事過,此刻不殺他,也算是斷了他們曾經的友誼了,再次見麵,可就不是單單用馬鞭草藤把他綁進空中牢籠那麼簡單了。
慕結瀾從雲端出來後,便隨便打暈一個小廝,把他身上的衣服拔下來換上,又去浴房打了盆水搓了一下澡,這才靜悄悄地避開一道道眼線,往林子深處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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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後,雲水倩兒的事情,也幾乎是成了定局了,隻是不知道,那一向清高自傲,又敢愛敢恨的雲水小姐,在發現自己失貞後,所做的事情,又是否會與常人無異?
事實上,女人終究是女人,即便再強,依舊改不了把貞潔看得比命還要重要的這個事實。
當她醒來發現自己居然渾身赤裸與齊爾躺在一起的時候,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尖叫,然而,這份慘絕人寰,痛苦悲戚至極的尖叫,卻無法在唯異族這個大染缸裏,掀起一點波瀾。
沒有人理她,也沒有人急匆匆地推開房門擔心地問一句:“發生什麼了?”
也沒有人會對她表示任何的同情,有的隻是不知實情的豔羨,已經自己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卻做而不得的妒忌。
是啊,女人,都是極其善妒的,,她們看不起把自己地位低的賤婢,也無法用正常的心態去對待那些比自己尊貴的公主小姐。
她們隻會一味地怨自己的出身,怨自己的父母,以及怨明明與自己一樣,但是卻比自己命好的所有人。
但是在這裏,除卻她們心中的那一點小心思外,更多的卻是,她們不敢忤逆齊爾。
如果說在這唯異族唯異微爾是他們的王,那麼齊爾便是他們的魔王,就連族長,有時候都要順從齊爾的意思,其中緣由,可不是他們這些小小的丫鬟小廝,能夠知曉清楚的。
喊累了的雲水倩兒,腦袋快速運轉,一滴不漏地分析著自己此刻的處境,已經如果逃跑,能成功的幾縷。
但是旋即,她喪氣地低下了頭,好似在這銅牆鐵壁的天漠院裏,她即便是出個房門,恐怕也是有人跟著的。
逃不了的話,那她就隻能奢求,有人來救她了。
對哦,想到這一茬,黎鴆和雪絮那家夥,此刻去哪裏了呢?該不會是與她一樣吧!
不行不行,一定要盡快出去,現在已經失去貞操了,她不能讓自己的命,都留在齊爾這個禽獸手上。
雲水倩兒惡狠狠地咬著銀牙,很是凶煞地瞪了熟睡中的齊爾一眼,抓著被子的手不斷地收緊,直至把那蠶絲被子揉成一團,手背青筋暴顯,櫻桃般紅潤的嘴唇也被一口銀牙咬得流血,這才不甘地放鬆力道,忍住直接把他殺了的衝動,靜悄悄地轉身穿衣離開。
雲水倩兒離開後,原本熟睡的齊爾好似假寐一般,瞬間睜開雙眼,一雙帶著侵略性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雲水倩兒跳窗離開的方向,他全然不在意自己此刻還是渾身赤裸,就那樣直接從床上起來,徒步走到窗邊。
透過窗戶,外麵的花園裏一派生意盎然,萬花含苞待放,爭相鬥豔,好不美麗。
當然,如果忽略這裏是沙漠的話,那麼這裏的一切,可謂是美不勝收,但是事實卻是,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靈力製造出來的幻境罷了,除了他們之外,一切......都是假的!
隻是那被幻境迷了眼的人兒啊!到底能不能走出來呢?
齊爾收回遠眺的視線,朝著外麵喊了一聲:“翠柳,給我準備好水,本殿下需要沐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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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逃出來的雲水倩兒,捏緊腰間的竹型掛墜,她想要盡快找到黎鴆,否則的話,她怕她自己根本撐不了幾天。
她心中所有的委屈和苦水,她覺得,她需要找他來訴說,畢竟在這人煙荒漠上,她能找的人,也就隻有黎鴆了。
所以此刻的她,是有一點後悔的,她沒有想到跟著黎鴆去陰陽路,會誤打誤撞地跌進這唯異族沙漠,她沒有想到她會帶著滿心憧憬,然後被齊爾奪走貞潔,毀掉了她所有的希望,然而這一切,卻又是如此的蒼白,在她需要黎鴆的時候,那被她心心念念的郎君,卻抱著另外的女人,東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