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對若晴說道。
她沒有想到原來我一直在辦公室裏麵的房間裏,看到我出來,她一臉的吃驚:“剛剛我們的聊天你都聽到了?”
“我都聽到了。”我走到她麵前,“但是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除了把我鎖在複印室裏,你是為了想讓自己的作品上尚菲的封麵,你做的其它事沒有一件是你的本意。何況,你把我鎖進複印室,並沒有想傷害我。我能理解你。”
“你能理解我?”若晴冷笑著看著我,“這個世界上誰能理解誰,針沒有紮在自己身上,你永遠不知道有多痛。像你這種被顧總捧在手心裏不受一點風吹雨打的人,憑什麼說能理解我?就因為剛剛你躲在後麵聽了我的悲慘遭遇?”
“因為,我也和你一樣。”我一臉平靜地看著她,“我也和你一樣。在遇到顧寒庭以前。”
“什麼意思?”若晴的眼神裏充滿了懷疑。
“我從小不知道我父親是誰,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他仿佛一個從不存在的人,我的童年沒有他,我母親因病離世的時候,他也沒有出現。在我和母親被人欺負,受盡委屈的時候,他也沒有出現。你至少比我好,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至少還有一個人可以去求,我連去求誰都不知道。所以,我說我能理解你。”
“你……你母親因病去世了?”若晴眼裏的懷疑變成了震驚,“那你一個人,你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硬撐,就這麼熬過來。我母親去世的時候,我覺得我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但是你看,我不也熬過來了嗎?”
若晴沒有接我話,而是眼神複雜的看了顧寒庭的一眼,“顧總知道她的身世?”
“知道。”顧寒庭的回答波瀾不驚。
她愣了愣,又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樣,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我反而一頭霧水。
“駱千雪,你那個從沒有出現過的父親,還真是一個未知數啊。不知道他要帶給你什麼來彌補這麼多年來缺失你生活的遺憾,和對你母親去世的愧疚。”
若晴好像話裏有話,可話裏的意思我又一時猜不出來。
我莫名地看著顧寒庭。
他走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對若晴說道:“千雪說得對,你做了那麼多事,卻從來沒有真心地想傷害過她。如果她不追究,那麼我尊重她的選擇。但是,你泄露盛棋發布會作品,這屬於商業機密泄露了。”
“那顧總想怎麼樣?”
“考慮一下和我合作。我不需要你告訴我韓國偉的下一步行動,對我來說,調查這個輕而易舉。我需要你給我合作點別的。”
“如果我說不呢?”
“那麼我會告你泄露商業機密,如果你被抓進去了,你說韓國偉會不會管你母親?”
我總算見識了顧寒庭的手段,大概每個成功的商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手段吧,其實他的手段,跟韓國偉逼自己親生女兒的手段比起來也不算什麼,可是,我心裏還是有一些不自在。
“好,我答應你。”若晴幾乎是咬牙說出這向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