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說也可以寫成像《我的丁一之旅》那樣的。可樂翻著手裏的書喃喃地說。
可樂把書往床上一扔用一隻手拖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半天蹦出一句話來,我都老大不小了怎麼就寫不出像本作家寫的書出來。
我說,得了吧。你已經有所成就了。大學畢業(大專)。有女友(分隔兩地)。有車子(自行車)。有閑錢(零花錢)。還有你自費出的書。
可樂聽著前麵還臉帶笑容,聽到自費就可樂不起來了。說,得,得,得,我估計人生不過就如此而已了。
我說,別,別,別開口閉口的人生了。你的人生才過多少?路漫漫等著你去上下求索呢。可樂聽我這麼說腦子裏就冒出一句話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我說,不錯嘛。還有錢途。可樂一個使勁把身體從床上脫離出來。那些思想的碎片也就跟著煙消雲散了。
可樂是自科舉以來最後一批受黑色七月毒害的有為青年(後來出了黑色六月),可不管怎麼樣可樂還是給自己攢了半兩麵子被全國普通高校錄取了。
要深究下去的話可樂肯定會說到底是麵子在先還是錄取在先?要是麵子在先說明我的麵子隻有被第五批錄取那麼大。要是錄取在先也隻說明我可樂隻能給自己攢巴掌大小的半兩麵子,多一兩不給,少一兩(我跟你沒完)。總之一句話,可樂夠痞子的。
可樂除了夠痞子還夠悶騷。悶騷是現在流行的說法,要拿以前來說叫自閉。可樂他自己說了,人是矛盾的動物,既要痞子又要悶騷。所以,可樂得出了個結論叫做人難。
做人難,難於上青天。可樂很讚同這樣的說法。並且像某某某明星說的那樣深信做人難做男人更難的說法。不過可樂他有自己的見解,就是做人一到了晚上就不那麼難了。晚上的時間盡在枕頭上發夢了,還能難到哪去。
可樂除了深信做人難的道理之外,還堅信世間萬事都是有前因後果的。可樂這樣說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能給自己一個他為何如此悶騷的理由。打小可樂就過的不怎麼可樂,按醫學上的說法或者可以叫做心理疾病。並且病的不輕,到了病入膏肓的境界。不同的是一般人到了這種地步便會誤入歧途要麼瘋掉要麼死掉,而可樂卻疾病出了成就自費出版了一本32k的書。
另外,需要申明的是我和可樂是兄弟。都說女人是衣服可以換兄弟是手足換不了,所以我和可樂這輩子就這麼被套牢了,誰都離不開誰。可樂曾偷偷地問過自己,要是這人沒了思想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我不用思考就知道可樂又在想他的煩心事了。他一想煩心事就來悶騷,一籮筐都不夠裝。
隻是可樂一犯悶騷吃苦的卻是我。他會拿一大堆無厘頭的問題來問我。說,喂,做人怎麼就這麼難呢?我又不是壞人,老天爺為什麼就要給我思想讓我受這世間的罪呢?
我不能想太多這樣的問題,一想多了就頭疼。我一頭疼可樂就頭疼。所以為了自己為了兄弟我都會馬上把這樣的問題給打住。然後告訴可樂該幹嘛幹嘛去,就是不要動不動就犯騷。可樂他自己想想也覺得好笑,說我這是幹嘛呀我?我活著容易嘛我?怎麼說我的名字也叫可樂呢,這樣虐待自己對得起誰呀我?於是,每一天的清晨可樂不再胡思亂想,一睜開眼就直接把身體從床上給脫離出來。那些思想的碎片就不再來打擾可樂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