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沫呀,早點休息吧,今你也累得夠嗆了。明,咱們拿下了江陵。你帶一隊人出去,也為自己搗騰點家底吧!”孫立人自從在車上和王代沫深聊了一次之後,對他的態度明顯好轉了不少。擱在以前,他哪裏會在意這個狗頭軍師能不能從戰爭中獲取應有的利益?今從他嘴裏出這話來,讓王代沫有種撥開霧霾見太陽的感覺。
“老板~”王代沫有些哽咽了。
“曾幾何時,自己居然也能帶上一隊人馬,進城行那劫掠之事?這種好事,以前可隻有那些個浴血奮戰過的戰兵們才能夠享受的。看來,老板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了啊!”抬手抹了抹眼角,王代沫心裏如是想道。
“好了好了,40好幾的人了,怎麼跟個娘們似的。早點休息,養足了精神明才能進城發財。到時候精神不好,沒搶到好東西的話,你可別來我麵前訴苦。”孫立人點燃了一支煙,在衛兵的護衛下向街邊早已經收拾好了的屋子裏走去道。
“大家都麻溜的進屋休息,那幾個誰,該安排的崗哨還是要安排的啊。拆窗子的那兩個貨幹嘛去了?掉糞坑了?媽媽的,讓你們拆幾根爛木頭過來生個火都這麼難,還敢指望你們幹嘛?”得了孫立人賞識的王代沫,哈著腰等自己的主子進了屋之後。轉過身來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腰板兒,在那裏頤指氣使起來。甚至於平日裏也要謙讓幾分的那幾個帶兵的隊長,現在到了他嘴裏也變成了那個誰。
“特娘的,不就是靠著那張嘴討了老板的歡喜麼?居然敢跟爺們兒蹬鼻子上臉?明都給老子記住了,但凡這子不落單。落單了,弟兄們誰也別去掩護他。娘希匹的,得罪了爺們兒,整不死你?!”一個隊長滿臉不虞的低聲對身邊的弟兄們囑咐道。
“咱聽隊長唻,嫩龜孫不是個東西。隊長讓咱咋幹,咱就咋幹。”一中原籍的士兵在那裏義憤填膺的隨聲附和著道。孫立人統領著手下的6支戰隊,而每支戰隊又各自有著自己圈子。除了一起執行任務之外,他們之間平日裏基本也是屬於不相往來的。誰都想著壓別人一頭,誰都不想自己隊伍裏的那點九九暴露在他人的眼皮子底下。
“弟兄們跟著我混,我也不虧待弟兄們。明日進城之後,所得的5成我會公平的分給大家。我吃肉,大家少不了一口湯喝。”那隊長很欣賞的看了那個中原籍的士兵一眼,緊接著站起身來對周圍的士兵們承諾道。
“咱娘嘞,出門在外要咱聽隊長的。隊長咋幹,咱就咋幹。”那士兵挺起胸膛,站到隊長的身邊表著忠心道。
“明日進城,你挑幾樣好東西給你娘帶回去。就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另外替我給她老人家問個好。你不錯,很不錯。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做個警衛吧!”那隊長對於手下的識趣感到很滿意,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很是賞識的對他道。
“隊長,嫩就是咱是指路明燈,跟捉嫩幹,咱帶勁捉唻。”那士兵彎腰替隊長輕拂著身上的塵土,嘴裏在那奉承著道。
“咿~嫩個雜妮兒。啥時候學會拍隊長的馬屁唻?”一旁有戰士學著戰友的方言,拖著長音兒在那裏揶揄著他道。對於靠馬屁上位,並且吃獨食的人,一定會被所有人視為眼中釘的。這中原籍的戰士,眼下就已經處在了這個處境上頭。誰讓他拍馬屁拍得了些許的好處呢?
“都特麼滾蛋,娘希匹,打仗不頂事,內訌個頂個的不落於人後。”領兵的隊長眼看自己剛提拔上來警衛被群起而攻之,不得已站出來為手下解圍道。不過,僅就一次。要是以後這戰士再被人欺負,那就代表著他不堪重用。一個貼身的警衛被一幫子臨時工欺負了,傳出去外人會怎麼看他這個隊長?會不會認為他這個領頭的,也是可以隨意欺負的?隊長心裏拿定了主意,以後就是這個警衛被人按到屎裏去,他也絕不出麵。大不了,再換一個心狠手辣的來做警衛一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