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這康胖子，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別理他，他肚子裏的笑話兒一套一套的。你要是讓他，他能到咱們把飯吃完不帶重樣的。”白潔用盤子裏的叉子叉起了一塊煎得焦黃，中間卷著培根和蔬菜的手撕餅輕輕送進嘴裏道。
“得嘞，那我就不這裏耽誤二位進餐了！祝二位有個好胃口。”康有為絲毫沒有覺得白潔打斷他的話有什麼不對。將餐譜往腋下一夾，雙手捏著托盤放在膝蓋位置，衝程森和白潔略微鞠了一躬很是紳士的道。
“這人還合用吧？”等康胖子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後，白潔這才問程森道。
“你從哪兒找到的這麼一個極品？他以前是西餐廚子？”回想著康有為的做派，程森抿了一口酒問白潔道。隻有西餐廳的廚子，才喜歡假模假式的在那裏裝優雅和紳士。其實在程森眼裏，就算是伊麗莎白的禦用廚子，也特麼就是一做飯的。一站灶台的主，怎麼可能和高貴，優雅，紳士這些詞兒沾得上邊？
“不！他的地地道道的川菜廚子。沒看出來吧？最開始遇見康胖子的時候，他正在街角用土豆，生菜還有一些火腿腸在那裏給人做麻辣燙呢！隻不過她這人心思活泛，學起東西來也快。基本上你讓他學個什麼，他很快就能進入到角色裏。這樣的人，要麼去做演員。要麼，就是當間諜了。很可惜，他遇上了我。演員這個行當是和他沒緣了，這輩子他也就是當間諜的命了。”到這裏，白潔不由得掩嘴輕笑起來。
“以後要多笑笑，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美！”程森拿起麵前的一隻炸雞塊兒，撕咬了一口對白潔道。隻是看著他的這副吃相，白潔怎麼也不能和柔情蜜意之類的詞語聯係起來。
“吃啊，你不是餓了麼。還別，康胖子的手藝，是我目前遇到的人當中，最好的！”程森見白潔瞪著自己，張嘴在手指上吮起了上麵沾染的油脂道。本來顯得很粗俗的動作，程森做起來卻是那麼的自然和隨性。
“額，是不是我的吃相不好看？我跟你啊，餐廳就是個吃飯的地方。既然是吃飯，自然是想怎麼吃就怎麼吃。至於那些個不許大聲喧嘩，還要求客人穿得人模狗樣的地方。那就不是吃飯的地方，那是搞一，夜，情的地方。話粗了點，你別介意啊！”程森用勺子舀起一塊被烹製得嫩滑無比的咖喱魚放進白潔的碗裏道。
“噗嗤~”白潔聽完程森的“歪理邪”，終於沒忍住，一口酒噴到了他的臉上。她覺得是不是自己的笑點變低了。又或者，是程森的話真的很好笑？
“對不起，對不起。”見自己噴了程森一臉，白潔慌忙從兜裏拿出一個手絹來探身在他臉上抹擦著道。
“沒事沒事，你坐下吃東西。”程森伸手在臉上一抹，就將酒漬擦了個幹淨。然後示意白潔繼續吃飯，他已經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