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幡口市來,走了一個多月。幡口市,除了我們幾個已經沒活人了。一路上,我們白趕路,晚上盡量窩在偏僻的地方。喪屍越來越多,越來越多”薑遲兵到這裏,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雙手捂著臉頰蹲在地上低聲抽泣起來。
“唉,這他娘的都叫個什麼事啊?夥子,到了咱們這裏,就不用怕那些個狗東西了。來,開飯了開飯了!”夥夫長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薑遲兵的肩膀勸了他幾句,隨後拿起大勺在油桶上敲打著喊道。
“一人一大碗,慢著點兒吃,不夠再來盛。”見底下圍坐在火堆旁邊的二十多號人開始向灶台圍攏,夥夫趕忙拿了幾個大海碗,先給薑遲兵等人一人盛了一碗滾燙的菜粥。把粥遞到薑遲兵手上的時候,這位好心的夥夫還不忘提醒他們一句。
“慢點兒,都慢點兒,不想胃被燙熟了就慢點兒吃。”薑遲兵收拾好心情,捧著大碗來到偉子他們麵前,看著幾個人在那裏狼吞虎咽的喝粥,趕忙出聲喝止道。人餓狠了,盡管粥很燙,可他們也是一口等不得一口的往嘴裏劃拉著。食物的誘惑,讓他們無視了粥的溫度。
“這位兄弟得有理,你們這麼個吃法,待會腸胃會被燙爛的。喏,先吹一吹。完了順著碗沿兒這麼一吸溜兒,粥得這麼吃才行!”一旁有士兵上前教偉子他們怎麼喝粥,鎮子裏半年兒沒來生人了,平常就連扯個淡的人都沒有。今好容易看見幾張生麵孔了,這些士兵們也是打心裏覺得高興。最關鍵的,是新來的幾個人裏,居然還有女人。
俗話當兵整三年,母豬賽貂蟬。自打參了軍,然後又遇上了病毒爆發。這些士兵哪個不是幾年不知肉味的主?眼下忽然在營裏發現了女人,這二十幾條漢子的荷爾蒙分泌陡然加速了不少。
不得不,男人在女人麵前永遠都是犯賤的。盡管眼前這三個女人都已經長時間沒洗澡,蓬頭垢麵的。可也阻止不了這些漢子,懷揣著那顆騷動的心,三五成群的前來獻著殷勤。有的把自己舍不得用的半塊香皂送給了女人們,有的則是從背包裏翻出了一包尚未開封榨菜塞進了女人的手裏。更有甚者,直接就跑去軍需庫抱來了成套的棉衣棉褲放到了女人們的麵前。
“慢點兒吃,鍋裏還有。老王,給烙幾個大餅來,糧食從老子的份額裏頭扣!”一粗壯的漢子撓了撓滿是頭皮屑的腦袋,甕聲甕氣的對灶台前攏手看著熱鬧的夥夫大吼道。
“嘿嘿,今兒太陽特麼從西邊出來了?成,有你這句話就成。烙大餅麼不就是?要不要擱點兒火腿,洋蔥在裏頭?”王姓夥夫醒了一把鼻涕,把手指在圍裙上擦了擦揶揄道。
“有啥放啥,別跟老子們囉嗦。”很難得,在烙大餅這個問題上,全體士兵意見都是一致的。聽老王在那裏不陰不陽的,立馬兒有士兵跳起來吼道。
“有粥就好了,大哥,你們別忙活了!”幾個女人臊紅著臉在那裏客氣著。
“這麼點菜粥頂啥用?別跟哥客氣,有哥一口吃的,就餓不著妹子你。”有那心思活泛的士兵,著話兒就準備去拉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