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以前是做什麼的?”薑遲兵心翼翼的把煙放進口袋裏,又摸出半截煙頭來點上問道。
“以前當過兵。”程森這話就有些意思了,以前當過兵,也就是現在他的身份根本就不是薑遲兵等人想的那樣。之前他壓根就沒想著去那什麼基地,所以薑遲兵他們誤會自己是正規軍也就沒有去解釋個什麼。現在既然決定跟著去幸存者基地看看,所以對於自己的身份,他覺得有必要對薑遲兵他們解釋清楚。他要看看,在知道自己這夥人不是正規軍之後,這薑遲兵對他們是個什麼態度。
“那程哥現在?”薑遲兵聞言連忙出言問道。程森話裏的意思他是再明白不過了,以前是當兵的,現在不是。既然眼前這些人,不是部隊上的,那他們又是幹什麼的呢?自己就這麼帶他們到基地裏去,是福是禍?一時間,薑遲兵心裏百轉千回起來。臉上的臉色,也有些陰晴不定了。他覺得今這事,是自己冒失了。
“自給自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程森眼角打量著薑遲兵的臉色,泛起了一絲笑意。薑遲兵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看見眼前這個漢子那副糾結的樣子,程森索性就對他明言了。話裏的意思有兩個,一是他們不靠任何人,第二就值得玩味了。他相信就算到了幸存者基地,薑遲兵也會把自己的意思轉告給基地當家的人。不要來打自己這幾個人和裝備的主意,大家相安無事最好。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薑遲兵聽程森這麼一,心裏才算是踏實一點。他看程森也不是一個奸猾陰狠之人,隻要基地裏不對人家動什麼心思,想必人家也不會去覬覦基地裏的那點東西。
沿著馬路行駛了大概四十多分鍾,程森一行人這才進入市區。一麵印著“進入市區,禁鳴高音”的廣告牌歪倒在路邊,幾隻喪屍正圍著那麵廣告牌打著轉兒。對於從身邊疾馳而過的裝甲車,似乎提不起半點的興趣。裝甲車越往市中心開,路邊的喪屍就越多。看著那些穿著各式衣裳的喪屍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遊走著,程森心裏覺得這座城市的情況,較之之前的省會城市要好得多。起碼,還沒發現有攀爬者的出現,雖然這裏的喪屍移動速度方麵普遍變快了不少。
“程哥,前邊直走,往江邊開!”不等程森開口詢問,薑遲兵已經主動的指起路來。體育館依江而建,裏麵能夠容納三萬人。在病毒爆發之前,也算得上是市裏的一件大事了。在這個人口隻有100多萬的地級市裏,能夠蓋上這麼大座體育館,也算是了不起的政績了。而在體育館周邊,更是建立起了一座江濱公園和幾座假日係列酒店。看來,市裏的領導是想借著體育館的興建,把江邊沿線都給開發利用起來。
看著眼前那不時閃現的假日酒店,還有周邊那精心設計的一些雕塑和鋪設著黑色瀝青的道路,程森心裏輕歎了一聲。要是不出這檔子事,這個城市想必會有所發展的吧。可是一場病毒,把所有人的希望和努力都給毀了。透過車窗,看見雕梁畫棟,亭台林立的江濱公園裏遊走著的喪屍群,程森覺得心裏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