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俺對象黃了，跟著一個幹房地產的老板走了。你，我是不是很沒用？”
“放棄了一棵草，整片的森林就會出現在你麵前。”
“隊長也會拽文了！”
“隊長，咱們中埋伏了，快走啊！”
“隊長，別忘記了替俺回家看看俺老娘，快走啊！”
“我宣誓，自願加入黨！遵守黨的綱領，遵守黨的章程，遵守黨的紀律宣誓人，程森！”
“嘎~快來，隊長！嘎~隊長，弟兄們都變了，弟兄們都在等著你，快來。嘎~”
“啊~”程森猛地翻身而起，抓起身邊的突擊步槍，大口的在那裏喘著氣。抬手摸了摸額頭，這才發現沁出了一層冷汗。程森又做夢了，在夢裏，他又回到了部隊。又和那一班子弟兄們一起出生入死，那些曾經相識的麵孔，在夢裏是那麼的活靈活現。可是最後，那些弟兄們，都變成了喪屍，在那裏對著自己獰笑著。
“程大哥，你又做噩夢了？”瑤妹掀開帳篷，看著程森額頭上的虛汗，還有那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讓我緩緩，讓我緩緩！”程森抬頭衝帳篷外站著的瑤妹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對她道。看著帳篷外麵那已經大亮的色，呼吸著帶著水腥味的空氣，程森點了一支煙，悶頭抱膝坐在帳篷裏吸著。良久，一直等到煙蒂燒到了手指，這才回過神來。
“老程，聽瑤妹你又做噩夢了？”吳槍手裏端著一個茶缸，上麵橫著一支沾了牙膏的牙刷，遞到程森手裏關切的問道。
“沒事，隻是心裏有些事情放不下，日子久了也就好了。”程森抬手搓了搓臉頰，接過吳槍準備好的洗漱用品對他笑道。他明白，眼下不是感慨和緬懷的時候。眼前的這幾個人，還都指望著自己。
“其實，大家都一樣。都有值得緬懷，值得留念的人或事。可既然現實已經變成這樣了，那麼我們就得往前看。好好兒的活下去，才是送給過往一切的最好禮物，你呢？”吳槍挨著在刷牙的程森坐下，在那裏緩緩道。
“道理我都懂，放心吧，沒事的！唉，我老槍，我怎麼覺著你丫越來越像部隊裏的政委了？”程森咕嘟咕嘟漱了幾下口，又拿肩頭搭著的毛巾擦了擦嘴角的牙膏沫，扭頭對坐在身旁的吳槍道。
“老子的覺悟一向高的很，沒給老子提拔個政委幹幹，是部隊的損失不是？快點兒，把臉洗了來吃早飯！”見程森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吳槍心裏也踏實了一些。隨即在那裏和他開著玩笑道。
“榨菜配白粥，有助於腸胃的消化，不錯！”看著鍋子裏那粘稠的白粥，和一旁石塊上放著的幾袋榨菜，放鬆了心情的程森拿起碗來替眾人盛著早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