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書晴有點著急,她拉住了司羽陌說:“羽陌,你別走,我隻是害怕,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我消受不起,你就當我犯賤吧,我以後再也不會管你的事情。”司羽陌說完,扯開段書晴的手,決絕的走了。
段書晴看著司羽陌消失的背影以及空蕩蕩的房間,才覺得害怕,她這些天的確被噩夢纏繞著,一刻也不得安寧。
她知道司羽陌是再也不會管自己了,段書晴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喬任珺了,那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而喬任珺呢,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他早上剛剛見了那個所謂的專家,他原本認為隻要紅包塞到位,那麼一切就簡單了。
這個專家卻是個硬骨頭,不僅事事公事公辦,對於拆遷的範圍有事有嚴格的要求,幾乎能拆的就外圍的幾戶後來搭建的棚子,中心連推土機都不讓進。
結果過不了兩個小時,給自己出了一套新的方案,他越看越來氣,還是忍住了脾氣,對這個專家說:“孟工,您看看這個圖紙,天然氣,電纜,排汙管道,遍布了任何一個巷子,可是這個推土機不讓進,怎麼施工?”
喬任珺見孟琪沒有說什麼,而是連續的點點頭,就更來勁的說:“我看啊,咱們把這個路拓寬,然後那邊一片都給拆了,就留幾戶比較大的人家,作為遺址就好了。”
“這個不行,我跟你說,這裏的每一戶都是無比珍貴的,我說不能拆就不能拆,這個項目是省裏重點的舊城改造,什麼叫改造,就是要在原有的基礎上翻新,我也是市裏請來的專家,是你懂還是我懂啊。”孟琪毫不客氣的否決了喬任珺的方案,然後氣急敗壞的說。
喬任珺也直接氣的站了起來,也不裝了,而是衝著孟琪拍著桌子說:“好,你這也不讓拆,那也不讓拆,我們蘇氏花了那麼多錢是要講究回報的,不是做善事,如果不行的話,你們可以找別當冤大頭,我們蘇氏撤資。”
孟琪等的就是他的這句話,他不甘示弱的站起來,對喬任珺說:“撤不撤資你說了算,怎麼改造是我說了算,不過據我所知,蘇氏恐怕還是方董事長說了算吧,喬總,您有這個權利麼?”
喬任珺直接被堵的臉色鐵青,然後拂袖而去。
他直接來到了方思程的辦公室外麵,剛要敲門,卻想起了剛剛孟琪說的,蘇氏現在是方董事長說了算,自己這麼貿然進去,恐怕會挨罵的,這才縮回了手,想往回走。
剛走了兩步,就被身後的聲音喊住了。
喬任珺轉過身來,恭敬的看著方思程說:“董事長,我剛想起還有別的事情,所以想等一會來找您。”
方思程哼了一聲,直接說:“你現在進來,我有事情找你。”
喬任珺不知道這回又找自己什麼事情,隻好心情忐忑的跟著進去了,他默默的站著,等著方思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