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從天空出擊
東南亞的雨季是令人惱怒的，雨水會嚴重的降低可見度，幹擾精密設備的探測效果，甚至因為溫度和氣壓的變化，優秀的射手甚至一個小時裏要更換兩三次射表。就比如現在，即將到來的暴雨就給行動造成了巨大的阻礙。
“氣象台，下雨幾率呢？”拿著電話的謝菲爾德抬頭看了看天空。濃厚的雲層幾乎遮蔽了還沒有落下的夕陽，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現在是晚上八點，距離最後的時限還有四小時。
“晚間會有大雨，相對濕度百分之九十二——”
“上校，根據菲律賓方麵的描述，那夥武裝分子擁有包括對空導彈在內的技術兵器，而且火力強勁。”
“皮萊德，你覺得有多強勁？”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擁有一些重型武器，還有幾個狙擊好手，不過這些都不是麻煩事情。”以色列人掏出一疊照片。“情報部門剛剛發過來的，我覺得上校你得看看。”
“夜視儀和紅外線探測器？”謝菲爾德皺了皺眉。“防空導彈是個入流的軍火掮客就能搞到，不過這種探測儀器可難搞的多，而一旦擁有這種設備的話——”
“看樣子是沒法滲透了。”不知什麼時候俄羅斯人冒了出來。“地下通道好幾年前就坍塌了，能鑽過去的大概隻有老鼠了。你的那個書呆子呢？他的設備可以從那裏滲透進去。”
“皮爾斯，下到地下通道，把四腳蛇放進去，搞清楚裏麵的情況。”謝菲爾德放下了手裏的通訊器。“搞清楚情況之後咱們再作打算。”
“就算搞清楚了也是個死局。”俄羅斯人聳了聳肩膀，隻要處理不掉紅外信號，任何滲透行為和靶子沒有任何區別。“那麼大的開闊地，全力奔跑都得快一分鍾，有那時間早被打成篩子了。”
“於是？”
“嗯。”俄國人指了指天空。“我記得他們應該沒有雷達吧？然後今天的雲層又格外的厚。”
“瘋子，你絕對是瘋子！”謝菲爾德拿起了桌上的電話。“跟我去機場！亞瑟，你負責現場指揮，1150準時強攻。”
“時間。”
“晚間10點整，已經接近預定目標。”耳機裏傳來飛行員可靠的話語。“高度4000，還在降低，今天的雲層很低，你們運氣不錯，我們會貼著雲層把你們放下去。”
“轟——”機艙外傳來隆隆的雷聲。
“計劃變更。”耳機裏飛行員停頓了一下。“得拉高一千米，祝你們好運。”
“不用了！我們能搞定，打開後艙。”謝菲爾德套上了氧氣麵罩。
“明白。”後艙裏指示燈開始瘋狂閃爍。
“喂，我說，你過去用過這玩意麼？”看著放在外動力骨骼上的滑翔翼和噴射引擎，俄國人皺了皺眉頭。
“總比在五十米的極限高度開傘然後砸在地上來的靠譜。”謝菲爾德跳出了機艙，噴射引擎發出橙黃色的火光。
“——”長期的折磨讓費舍爾有些神誌模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腿部關節不斷傳來的疼痛感將他從那種模糊而迷蒙的意識狀態中解放了出來。“要下大雨了。”躺在水泥地上的老家夥咕噥了一聲。像是應和老人的話語似得，天空中傳來隆隆雷聲。
“或許是被雷劈中了吧？”看著從天花板上落下的灰塵，老人事不關己的想著，他現在眼皮很重，身上又濕又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沉重的大鐵門被一腳踹開，明亮的手電光照進了陰暗的地下室。“博士，你要的客房服務。”
“來的太遲啦。”老家夥笑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