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撲倒在地的小身子,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隻當是和“少少”一樣在陪她玩呢,惡狼已一口咬住她的大腿。意料之外的,小女孩並沒有哭出聲,隻如一隻被欺淩的小狼犬般“嗚嗚……”地哀鳴著。
如同真的能與狼共鳴般,那隻惡狼下顎的顴骨在打開——鬆了口,舔肆著她“咕咕”流血的傷口。
被人發現後,很快狼就中了麻醉槍,笑笑被送往醫院。
何妙蕊到了之後,莫橫庭隻躺在醫院的單間病房裏,麵色沉寂默然,眉宇深鎖的樣子。
“怎麼了?你嚇死我了!”何妙蕊握住他的手。
“沒什麼,隻是心髒突然有些不適。沒到醫院就醒了,隻是來都來了,單誌非讓我檢查檢查,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隻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罷了。你別擔心。”
“心髒不舒服?你怎麼沒跟我說過,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是要徹底做個身體檢查!其它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莫橫庭心不在焉地聽著,答非所問地說:“老婆,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女兒長什麼樣子?”
“那時候剛生下來,我一點力氣也沒,劉嫂抱著,我隻看了一眼,洗都沒洗,很醜!”何妙蕊怔怔地笑著回憶,可惜對她的記憶也隻有這麼一點,一麵之緣太過短暫。
“別歎氣,我總覺得她還活著,隻是無從找起。”
“會嗎?希望如此。”何妙蕊的神情顯得有些落沒,隻當他是在安慰她。
“不是的老婆!有些時候我真的感覺得到她,她還活著!”
與他豎定的眼神對視著,她緩緩地點了一下頭,她信他!
全身都檢查了,身體很好,最終的結論隻能是歸結於壓力太大。
“鈴……”何妙蕊電話響,她接了起來,“喂!怎麼會這樣,他正好在我邊上,我們馬上就去。”
“是誰?怎麼了?”莫橫庭問。
“我哥,那個孩子笑笑出事了,在動物園被狼咬了,正在去醫院的路上。你不是跟院長熟麼,想讓你幫忙安排一下。”
莫橫庭去安排好一切,讓最好的醫生為其手術,隻要人一到,隨時可以手術。回過頭,單位又有事打電話來。
“你去忙吧!我守在這裏就行了。”
送進來的時候,孩子已昏迷,金父、金母、金瞿、醫護人員圍得滿滿,何妙蕊隻跟在後麵著急地跑,她隻看到那隻受了傷的大腿,衣物已被染得鮮紅一片,流了太多的血,小臉已變得慘白。
何妙蕊不忍,心疼這麼小的孩子,竟受了這樣的罪。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手術的過程等得很漫長,醫護人員進進出出。因為流了太多血,輸血的時候還讓金瞿簽了字。
直到夜幕降臨,笑笑才被推了出來。手術很成功,接了骨,還進行了外傷口的縫合,怕感染,所以還要在無菌病房裏待一星期。
“妙蕊,今天謝謝你。大家都累了,你也回去吧,我在這裏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