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客氣了！”何妙蕊微笑。
進了屋，老李跟莫橫庭聊了很多專業領域的事，何妙蕊聽不懂。看李夫人一個人和保姆在廚房忙，她也不好意思，便進去搭把手。
“小何，出去出去，你去坐著吃點水果。怎麼能讓客人動手。”
“伯母不用客氣的，我也坐不住，隻是過來搭把手。”
吃過飯，李夫人收著餐具，老李找機會私下跟她說了說，“你怎麼讓小莫妻子動手，也太不像話了！”
“哎呀，是她自己要來幫忙的。小莫那麼大的身家，結個婚哪會連聲都沒有，你說說看，你們局裏誰知道啊。現在的年輕人，沒事不也老公老婆的叫麼！我看這個小姑娘穿著也不講究，也沒聽過有什麼背景，不像是正式的。”
老李聽著也不當真，“反正不管是不是正式的，能讓他帶出來的，已是不簡單了。還是客氣點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出去吧，待在廚房怪擠的！”
下午，莫橫庭陪著老李到書房下棋，何妙蕊和李夫人則坐著聊些家常。
李夫人盤算著J市那些有名的商賈官僚有哪些是“何”氏姓的，斟酌著開口，“小何，你認識振美集團的何**嗎？”
何妙蕊搖搖頭。
“那麼康奈斯的何**？”
“何**、何**……呢？”
何妙蕊全都表示否認，搖頭搖到最後都有些掩不住的尷尬。她當然知道李夫人問這些的含意。但是對於莫橫庭的同事，又是長輩，她也隻好陪笑臉。
李夫人臉是顯得有些失望，也隻好自己圓場，“哦，小何你別多心啊，隻是我們都是一個俱樂部的，有空就聚在一起打打高爾夫什麼的。上次會裏有些小的禮品還沒給她們，想著如果你認識，有些離你近的，不防幫忙帶過去。”
何妙蕊笑笑，“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有空引薦你們認識。本來是該請你入會的，隻怕小何你覺得跟著我們一幫年紀大的在一起覺得無趣。”
“伯母真是說笑了，跟年長的人在一起，隻會增長見識。隻是家裏確實也走不開。”
莫橫庭去洗手間經過，正好聽見了她們談話的隻字片語，也即刻走開了，回到書房，下完一盤棋，抬手看了下手表，“李老，時間也不早了。我今天還是先告辭了，家裏還點事。這棋下回再切磋！”
“怎麼突然想起要走，不是說好了吃了晚飯再走。”
“不了，李老，真的有事。”
“那好吧，我也不留你了。”
莫橫庭起身去找何妙蕊，“伯母，不好意思，臨時有事。今天先告辭了。走吧，老婆！”
莫橫庭拉著何妙蕊出了門。老倆口關了門，老李就質問，“你是不是跟小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怎麼好端端的突然要走！”
“我能說什麼呀！就想打聽一下她什麼來頭。結果什麼也沒問著。”
“你說你！”老李一手指著，都幾十年了，說她也沒用。
回到家，終是有些心情不好。難得的，莫橫庭安靜的走到她身邊，第一次有所愧疚的表情，在他的人生中屈指可數的說出那三個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