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雪域狼王聽罷青霞的冷嘲熱諷,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完之後才動了動臉上的橫肉,說道,“既然姑娘不識抬舉,那老夫就請教了。”說著話,一抖粗大的狼牙棒,一招橫掃千軍,狼牙棒裹著勁風向青霞翻滾過來。狼牙棒勢大力沉,來的迅猛異常,青霞不敢小視,急忙抽身躲過,然後亮出寶劍叮叮叮當當當,叮當叮當當叮的和雪域狼王戰到一處。

兩人戰有數盞茶工夫,仍然不分勝負,雪域狼王見狼牙棒沾不到什麼便宜,索性一個回撤,收了狼牙棒,嘿嘿笑道,“讓你嚐嚐老夫的血魔神功。”說著,運動法力,淩空一掌向青霞撲麵打來,隻見掌風所到之處,風雷滾動,飛沙走石,大有摧枯拉朽之勢,青霞連忙翻滾躲過。雪域狼王見一招落空,便又叭叭叭連拍數掌。青霞見淩厲的掌風又席卷而來,又騰空躲過,雪域狼王掌掌如網,嗜血追命,青霞心想,這樣下去,必敗無疑,急忙玉臂一伸,搖動昊天雪鈴,鈴音繚繞之下,雪域狼王似突墜雲霧,迷迷朦朦,不辯東西。

“睹住耳朵,睹住耳朵。”胡雲龍急的大叫。

雪域狼王定力高深,早間已知昊天雪鈴厲害,正在雲霧中迷朦之際,聽到胡雲龍示意,趕忙睹起耳朵,大叫道,“妖女,敢惑我心神,看招。”說著,血魔神掌再度發力,一片血色鋪卷而來,直撲殺的天地昏黃。

青霞趕忙把寶劍轉到左手中,大叫一聲盤絲大法,說著,手中數股銀絲如靈蛇盤直撲雪域狼王,雪域狼王“叭”的一掌正好拍在銀絲之上,青霞覺得順著銀絲傳來一股不祥的血腥之氣,激蕩得心胸漲悶,但青霞豈敢鬆懈,仍咬著牙撒出漫天銀絲,銀絲如靈蛇狂舞,將雪域狼王團團圍住,銀絲越纏越緊,雪域狼王如同困獸一樣被團團纏住。

“姐姐,好樣的!”紫霞見雪域狼王被姐姐的盤絲大法盤住,不覺鼓掌喜道。胡雲龍見勢不好,正想遁走,隻聽得雪域狼王狂叫一聲,纏著在雪域狼王身上的銀絲被雪域狼王發出的功力震得粉粉碎斷四射,青霞也被震得啊的一聲,胸中的血氣再也抑止不住,啊的一聲坐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紫霞趕忙過去扶住青霞,不料雪域狼王一記血魔神掌又打將過來,掌裹狂風,風沙走石,一下子將紫霞元神吹得滾入空中,杳杳渺渺,不辨東西。

“好好!”胡雲龍站起來,指揮道,“快把這妖女綁了。”人群兵丁上來,亂繩捆了青霞,胡雲龍和雪域狼王得勝,一路凱歌回了胡州城,到了胡州城,胡雲龍故意喧囂造勢,讓城中百姓圍觀自己伏魔的豐功偉績,青霞則如喪屍一般,無可奈何地被推搡著,還有不知情的百姓向她扔來了菜葉石子,劈頭蓋臉地打在她的身上,青霞心中陣陣心酸,卻也無可奈何,隻好飲淚吞聲,接受百般羞辱。

回到胡府,胡雲龍將青霞穿了琵琶骨,打入地牢之中,與雪域狼王擺宴慶功。

胡州城,胡府。

胡雲龍引著雪域狼王走入後花園,後花園亭台樓閣,假山碧池,樹木搖曳,百花盛開,讓人頓生清新旖旎之感,“雪王,這邊請!”胡雲龍說道。

“其實,老夫還是喜歡別人叫我良先生,嗬嗬。”雪域狼王笑道。

“先生說笑了,先生貴為雪域之王,何必如此謙遜。”胡雲龍道。

雪域狼王行走間,忽然聽到有天籟般的琴聲傳來,便止住腳步側麵細聽。

“良先生想必是為琴聲所動,那撫琴的,是在下新納的一個小夫人,良先生既然有興趣,少傾我讓她過了奏上一曲便是。”胡雲龍豪氣地說道。

“好,好。”雪域狼王連聲叫道。

少傾,宴席擺上,胡雲龍執酒道,“今日多虧先生出手,才伏了這妖女,真是大快人心,來,晚生敬先生一杯。”

“好,好,老朽很久都沒有碰到了對手,今日一戰,也是過癮,來,大家共飲此杯。”

三五杯酒過去,雪域狼王故作疑問道,“我們隻顧喝酒,差點忘了,剛才那撫琴的……”雪域狼王久居雪山冰地,手下人等多為茹毛飲血之輩,整日狼嗥千裏,爭鬥殺伐,今日初聞如此飄渺動聽的琴聲,如同天籟,便如何不願錯過這等一飽耳福的良機。

“噢噢,你看,晚生隻顧勸酒,竟將此事忘了,哈哈哈哈,該罰該罰,胡三,去請小夫人過來,為良先生彈奏一曲,以助雅興。”

胡三請來了小夫人,小夫人嬌蘭嫵媚嬌俏地彈著琴,琴聲悅耳,如泉水淙淙流淌,迷醉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雪域狼王盯著小夫人那嬌羞可人的模樣,小夫人纖指如玉筍,撥動的似乎不是琴弦,而是雪域狼王的心弦,一撥一動全是天籟,挑動得雪域狼王如醉如癡,雪域狼王看著嬌美如花的小夫人,心裏麵想象著她那迷人的身軀和動人的萬種風情,不僅忘形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