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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州城,街道上,冷冷清清,商販零落叫賣,乞丐可憐乞食。
紫霞牽著毛驢,在街道上東看看,西瞧瞧地走著,走到一個藥房的前麵,見藥房前麵兩邊都很空闊,隻有兩個小販,一個賣菜,一個賣豆花,便欣然笑曰:“好地方,就這裏了。”紫霞說著,把毛驢栓在藥房旁邊的栓馬樁上。然後坐著賣豆花的小攤上問道,“掌櫃的,我想在你這旁邊擺個小攤兒,沒什麼問題吧?”
豆花老板不置可否地看了看紫霞道:“姑娘,看你的樣子可不像是擺地攤兒的啊,你要賣什麼呢?”
“嗯,賣錢吧。”紫霞說道。
“我知道你是要賣錢的,我問的意思是,你要拿什麼賣錢?”
“就是拿錢賣錢嘍。”
“拿錢賣錢?這姑娘一定是瘋了。”老板嘟囔了一句,然後好心地說道,“你是哪家的姑娘,趕快回家去吧,在這裏擺攤呀,可不是那麼容易,沒有城管爺爺的允許,沒有人敢亂擺攤兒的,不行的。”
“噢,還有城管?行不行試試再說嘍!”紫霞說著,展開一塊白布,鋪在地上,然後往上一坐,準備開始練攤兒生活。
“姑娘,你光坐在這裏是不行的,人家怎麼會知道你要幹什麼。”豆花老板說道。
“也是,哪要怎麼做呢?”紫霞問道。
“你呀,要麼你就使勁吆喝,要麼你就寫個牌子掛在這兒,人家一聽或者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噢,還要吆喝,多難為情啊,看來擺地攤真的沒有想像中的容易,怎麼辦呢?算了,還不如弄個牌子簡單。”紫霞說著話又問道,“老板,哪裏有寫字的東西啊?”
“哎,你什麼都不懂,還擺什麼攤兒呢,真是的,那不,藥房裏就有,看人家借不借你用了。”
紫霞剛把筆借來,正思索著要寫什麼字,就聽旁邊有個聲音嚴肅的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你看不見嗎?我是擺攤的,你是幹什麼的?”紫霞頭也不抬地問道。
“噢,擺攤的是吧,對不起,我是專管擺攤的。”來人牛氣的伸著脖子拉長聲音說道。
“你就是傳說中的……城管?”
“對,我就是傳說中的城管。”城管一臉得意地說道。
“城管是幹什麼的?”
“哎,我說你怎麼回事,怎麼一點兒規矩都不懂,連城管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還敢在這兒擺攤。”
“大哥,我真不知道,我這不是第一次出攤嘛,麻煩您給解釋一下,好嗎?”
“好吧,看在你,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城管,就是維護街道秩序,通俗一點講呢,就是專管擺攤的。”城管牛氣哄哄地說完,看著不臉無知的紫霞,問道,“懂了麼?”
“不懂?”紫霞搖頭道。
“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說你就不明白呢,城管就是擺攤的大爺,大爺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就對了,現在懂了麼?”
“還是不懂。”
“哎喲,我滴個姑奶奶,我說你是傻呀傻呀還是傻呀啊。”城管氣的牙齒都差點掉了。
“我就是傻呀傻呀傻呀,你不就是專門負責欺負擺攤的嘛,有什麼了不起。”紫霞嘀咕道。
“嘿,終於說到點子上了,不錯,是個擺攤兒的料,有前途。”城管終於舒了一口氣,道,“說罷,你,做什麼買賣的?”
“你沒看我正在寫嘛,不要影響我。”紫霞寧神貫注地說完,然後運筆如風在布上唰唰唰唰寫出四個大字。
“打家劫舍?!”城管驚呆了,“你是強盜?!”
“嗬嗬,開個玩笑,寫錯了,不好意思。”紫霞說完,把鋪在地上的布轉了轉,又在上麵唰唰唰唰寫出四個大字。
“劫富濟貧?!”城管瞪著眼說道,“那不不還是強盜?!”
“哎,怎麼又寫錯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怎麼表達好呢?我得好好想想。”紫霞說著,把鋪在地上的布又轉了轉,在上麵唰唰寫出兩個大字。
“賣錢!我的爺呀,稀罕!我問你,你賣什麼錢?”城管十分好奇但又十分不相信的問道,剛才才覺得眼前的這個姑娘腦子正常,現在又覺得她的腦子不正常了。
“呶,這不是嘛。”紫霞把一個包袱放在前麵,嘩啦一聲打開,隻見包袱裏麵全是大錠金元寶,個個閃著金燦燦奪目耀眼的光芒,似乎一瞬間把整個宇宙都照的通亮通亮。